不少,現在要自己天天侍奉左右還要尊為“師叔”,多少覺著別扭。
但有什麼辦法,輩分如此,不叫也不行。
丁原問道:“你就是何歡,剛才在外麵幹什麼?”
何歡剛想回答,姬雪雁一推門進到屋裏來道:“我說他沒睡覺,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丁原故意一皺眉問道:“你跑來幹什麼,見到長輩還大呼小叫,恁的無禮!”
“你!”姬雪雁話到嘴邊想到身旁還有何歡,連忙改口道:“弟子奉了家祖口喻前來探望丁師叔。”她望著丁原心裏恨的癢癢,暗暗道:“好你個丁原,乘這機會捉弄人家,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
丁原當然曉得姬雪雁不可能是奉了姬別天的命令而來,這麼說隻是為堵住何歡的嘴巴而已。給這個家夥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找姬別天求證此事,頂多心裏犯幾下嘀咕罷了。
看姬雪雁望著自己凶巴巴的眼神,丁原心中暗笑,裝模作樣道:“好吧,我有點渴了,你給我倒杯熱茶來。”
何歡趕緊道:“還是弟子來吧。”他知姬雪雁盡管是個跟自己一樣的三代弟子,可人家是碧瀾山莊裏的小公主,誰敢差她做這種下人差使?
丁原擺手道:“何歡,你到院子門口守著,有人來就說我在會客,讓他在外麵等著。”
何歡看了眼姬雪雁,姬雪雁嗔道:“何師兄,你沒聽見丁師叔的話麼?”說著心不甘情不原從桌上茶壺裏倒出一杯熱茶似模似樣捧給丁原。
何歡的修為在段唱的幾名嫡傳弟子中隻是一般,腦子跟阿牛一樣也不太靈光,但因辦事忠心,為人勤快,故此才被段唱派來照料丁原。他聞言愣愣退出客廳到院門口守著去了。
姬雪雁一等何歡出門輕拂玉手將門帶上,惡狠狠就朝丁原低聲道:“丁原,你敢作弄人家,看我怎麼找你算帳!”說著嬌軀*入丁原懷裏,櫻桃小嘴一口咬在丁原肩膀上。
丁原吃疼險些把進嘴的熱茶噴出,說道:“我有作弄你麼,你不是剛才在外麵也丁師叔長丁師叔短的在叫麼?”
姬雪雁嬌憨道:“那不是為了敷衍何師兄,可惡,你居然當真!”想到剛才這家夥要自己端茶送水,氣得又在他胸口掐了一記。忽然她抬起頭詫異道:“咿,我怎麼感覺不到你身上的真氣流動了?”
丁原苦笑道:“這都是拜你家老爺子所賜,不曉得用什麼狗屁封印禁製了我的丹田內息,現在我渾身有勁使不出,跟廢人也差不了多少。”
姬雪雁奇道:“我爺爺雖然脾氣暴躁了點,可也犯不著要如此待你?不行,我要去跟他說,求他解了你的禁製。”
丁原一把拉住她道:“你不用去,莫說他不會答應,就是肯答應我也不要你去求他!”
姬雪雁曉得丁原性高氣傲,忍不住道:“可爺爺這麼做總有個為什麼吧?”
“為什麼?”丁原沒好氣的答道:“他逼我學什麼袖手旁觀訣,我不答應,就這麼簡單。”
姬雪雁詫異道:“袖手旁觀訣?那可是碧瀾山莊獨門不傳之秘,當世除了我爺爺和我爹爹,再無第三人修得,就算淡一師叔祖也是一樣。爺爺他怎麼可能肯將袖手旁觀訣傳授給你?”
丁原不以為然道:“你當你爺爺果真如此好心,他不過是為了要我在兩年後與蘇芷玉的決鬥中,為翠霞派贏取到半卷天道而已。”
姬雪雁一怔,問道:“你說的天道,可是號稱天陸第一奇書那卷《天道》,它與你又怎麼扯上了關係?”原來此事在翠霞派中除卻六仙外,其他弟子諸人皆毫不知情。
丁原苦笑道:“這事說來話長,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弄清楚。”他簡單的將翠霞派與蘇真的賭約說與姬雪雁聽,姬雪雁聽完一皺眉道:“既然如此你與蘇姑娘比上一場也沒什麼不好,何苦與我爺爺賭氣?”
丁原道:“男子漢大丈夫活在世上,爭的就是這口氣。那些人憑什麼就把我和玉兒當作棋子一般的擺布?明明是自己想要天道,卻要我與玉兒這麼兩個本與此事毫不相幹的人去為他們爭勝鬥贏?”
姬雪雁聽丁原說出來的確是他心中所想,幽幽歎了口氣道:“你總不願聽人勸,眼下爺爺禁製住你的真氣將你軟禁在這兒,卻該如何是好?”
丁原順手一撫姬雪雁耳邊秀發微笑道:“這裏又舒適又清淨,還能天天離你這麼近,不是很好麼?我便跟姬大胡子耗下去,瞧他能拿我怎麼樣?”他說的順口,“姬大胡子”的幾個字又脫口而出。
姬雪雁可沒丁原這麼灑脫,聞言搖頭道:“難怪爺爺要禁製你的真氣,他傳你獨門秘技你不要,還開口叫人家“大胡子”。你不了解我爺爺,他的性子怕比你更倔,莫說關你三個月,就是一年半載也不稀罕。你這麼跟他耗著卻又教我該怎麼辦?”
這爭執的雙方一麵是自己的情郎,一麵卻是自己的爺爺,姬雪雁夾在當中著實有一種左右為難之感。她剛想再勸丁原,忽然靈覺一動探到院外有人來到,趕緊從丁原身上站起道:“有人來了!”
話音落下丁原聽到門外段唱的聲音響起道:“丁師弟,我可以進來麼?”
丁原道:“進來吧,門沒鎖。”說話間姬雪雁遠遠站到一邊,目光瞥向門口。段唱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