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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輕輕應了,與安孜晴再向靈牌一拜,走出祠堂。

門外台階下,楚淩仙正等候在那兒。

安孜晴問道:“淩仙,你有什麼事?”

楚淩仙躬身道:“師傅,是丁公子有些麻煩。”

水輕盈一緊,問道:“可是他有性命之虞?”

楚淩仙搖頭道:“那倒不是,他已經蘇醒。”

安孜晴問道:“那還有什麼問題?”

楚淩仙苦笑道:“他乘著兩位師叔祖疏忽,竟偷偷摘了一片七瓣冰蓮!”

這一下連安孜晴臉上也微微變色,丁原這個禍可闖大了。

第三章 冰蓮

三人還沒有行到草廬,就聽見丁原雖弱但理直氣壯的聲音道:“是你們事先答應,隻要過的了那臭老鼠一關,便可任由我摘走冰蓮,你們想耍賴麼?”

“什麼?臭老鼠?臭小子,那是四翼赤兔!”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駁斥道。

“好,就算是四翼赤兔,我放倒了它拿到冰蓮花瓣,你們怎又說話不算數了?”

另一個婦人的聲音慢條斯理道:“我們是許你以真實修為勝過四翼赤兔,可丁公子用的手段可不怎麼光彩。”

丁原毫不理虧的道:“你們明明曉得我不能妄動真氣,更曉得那四翼赤兔比天陸九妖還難纏,我若不以智取勝,怎可能拿到冰蓮?再說,你們也沒說不準我用其他手段啊。”

先前說話的婦人怒道:“你這娃娃,靈牙利齒,純屬胡攪蠻纏!”

楚淩仙低聲道:“糟糕,葉師叔祖發怒了。”

水輕盈與安孜晴快步走近草廬,安孜晴搶在丁原開口前說道:“葉師叔,樊師叔,弟子攜水師妹特來向二位請安。”說完腳下緊走幾步,與水輕盈進了草廬的丹室,向屋中兩位本門長老盈盈一拜。

隻聽葉婆婆的聲音叫道:“閣主,這臭小子真是你請來的好客人!”

安孜晴不動聲色,就見丁原站在一尊銅鼎旁,手裏攥著片冰蓮花瓣,氣定神閑的瞅著門口。葉婆婆與樊婆婆站在丁原對麵,中間還跪著一名中年婦人。

那婦人仰著頭,好奇的望著進來的水輕盈,嘴裏嗬嗬傻笑,雙手中還按著一隻火紅色隻比老鼠也大不了多少的小獸。可憐那四翼赤兔罩門被婦人緊緊卡住,空有一身靈力無從施展,宛如偎灶貓似的低低叫喚。

安孜晴問道:“葉師叔,樊師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葉婆婆身材高大,滿頭皓發如雪,麵色晶瑩如玉,圓睜的雙眸中射出的目光竟似有形。她一身黑色衣裳,衣飾極為樸素,足下穿的竟是草履,儼然一派超卓風範。

如今天一閣上一輩耆老中,碩果僅存的便是眼前兩位,一剛一柔,一暴一和倒也相得益彰。可惜,葉婆婆現在的麵色不怎麼好看,一指丁原道:“你自己去問那小子吧。”

水輕盈暗自歎息一聲問道:“丁原,究竟你如何惹怒了兩位長老?”

丁原見到水輕盈,欣喜道:“水嬸嬸,你沒事吧?”見水輕盈朝自己微一頷首放下心來才回答道:“我醒來以後就在這裏,那位楚姐姐告訴我說是安閣主請兩位婆婆為我醫治。”

安孜晴冷哼道:“既然如此,你應感恩戴德才是,為何反私采冰蓮,觸怒兩位長老?”

丁原道:“我丁原再混帳,又豈是不知好歹、恩將仇報之人?當時我便謝過了這兩位婆婆,連楚姐姐也都一並謝了。”

楚淩仙俏臉微紅道:“丁公子說的不錯,他醒來後的確有謝過兩位師叔祖。隻是後來的事情就出乎淩仙意料之外了。”

樊婆婆說道:“丁公子忽然向淩仙問起七瓣冰蓮的事情,我便告訴他這冰蓮乃仙閣至珍之寶,栽於草廬外的荷花池中,由老身與葉師妹照料。老身問他何以問起冰蓮,丁公子卻是不說。”

丁原道:“我不是不說,是說了也不見得有用。後來我不是問兩位婆婆可否借我一瓣冰蓮花心麼,樊婆婆想也沒想就說不成了。”

樊婆婆道:“你不說緣由,老身豈能將冰蓮花心隨便與人?”

丁原道:“樊婆婆不答應,我就隻好故意說這麼一朵冰蓮栽在水中,有何稀罕。我若想取,不過伸伸手的事情。隻是看在兩位婆婆麵上,不好意思罷了。”

安孜晴問:“後來呢?”

“後來就是葉婆婆發話了,”丁原說道:“她說就算她們不在,荷池旁也有那隻臭老鼠看守。我想偷摘冰蓮,且先過了它這一關再說。”

葉婆婆怒道:“我隻是好心提醒你這娃娃,怕你恃強偷摘,激怒四翼赤兔,屆時有你的苦頭。”

丁原笑道:“您老是前輩高人,說出的話一言九鼎,晚輩當然是深信不疑了。”

葉婆婆明曉得丁原是抓著自己的把柄胡攪,可又不能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一時氣極“呸”道:“狗屁!”

眾人見葉婆婆兩百多歲的年紀,居然還出此俚語無不暗自莞爾。安孜晴已逐漸明白原委,疑惑道:“然則丁公子既然身受內傷不可妄動真氣,又是怎麼過的四翼赤兔這關?”

這也是水輕盈疑惑的地方。要知道四翼赤兔乃上天異品,奔雲走電,即使丁原毫發無傷時也製服不住它,何況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