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段(1 / 2)

過是讓你們幾個暖暖身子罷了,好戲還沒開鑼呢!”

葉婆婆嗤之以鼻道:“邪魔外道也敢與仙閣爭輝,老身倒要看看一別二十餘年閣下卻有什麼長進?”

辟星神君蔑然道:“六個婆娘好似一萬八千隻鴨子,老夫沒空跟你們饒舌,看打!”唇中真言低吐,左袖口裏飛出一溜青光,乃是一麵外凸內凹的銅鏡。

這銅鏡表麵坑坑窪窪灰暗無光,僅是殷紅色的斑點,哪裏能照出人影。在鏡麵中央有一紫色異形圖符,乍看上去倒象江湖郎中用以騙人錢財的鬼畫符。銅鏡升到上空滴溜溜直轉,冒出一團紅霧。

樊婆婆喝道:“小心,這是焚老妖的‘懾魂血鏡’!”

辟星神君嘎嘎笑道:“老婆子記性不差,不過小心也沒用!”他右手雙指迸起一點懾魂血鏡,銅鏡上紫光一亮逸出一縷青煙竟是厲鬼魂魄所化。緊接著懾魂血鏡“嗤嗤”直響,千百道青煙冒起,一時不知放出了多少鬼魂。

這些鬼魂皆是辟星神君百多年來為修煉元神所噬,最後煉入血鏡所成。?那天空中被映的一片慘綠,日月無光,風雲變色。數百隻厲鬼魂魄在辟星神君驅動下鋪天蓋地壓向劍陣。

顏紅漁輕喝一聲:“咄!”祭起一隻翡翠玉鐲。此鐲名為“澄波”,乃天一閣鎮門之寶,辟邪克魔,專收天地之間的妖魔魑魅。顏紅漁平日將它戴在右手玉腕上也和尋常飾物無異,但此刻卻成了克製血鏡之物。

澄波鐲煥出層層玉色光華,皎潔清澈朝著四周蔓延,一波波宛如漣漪散開,那些魂魄甫一撞上立刻嘶叫掙紮,全身騰起縷縷黑煙被滅了形神。

奈何血鏡釋放的厲鬼魂魄太多,澄波鐲縱是厲害也澤被有限,工夫一長鐲子上隱約蒙上一層血光,竟是被血鏡放出的妖孽之氣所侵。

巫婆婆心知顏紅漁堅持不了多久,催動青木杖激射而出“轟”的一聲擊在懾魂血鏡上。

可懾魂血鏡隻是微微一顫毫發無傷,青木杖卻被撞得倒飛出去險險脫離巫婆婆的控製。巫婆婆心頭一凜急忙收了仙杖,自己也為氣機牽引震得晃了一晃。

青木杖才退,葉、樊兩大長老紛紛出手,一祭起漱玉簪,一打出煉心佩,一紫一蘭兩束精光幾乎同時轟中懾魂血鏡。

漱玉簪與煉心佩的威力又高出青木杖不少,懾魂血鏡發出劇烈震顫上下翻飛,眼看不敵。

辟星神君張口吐出一道紫芒,竟是將真元注入銅鏡。懾魂血鏡得主人真元襄助頓時又穩住陣腳,光芒大漲,迫得二寶不得近身。

水輕盈未曾參與二十餘年前的那場惡戰,目睹辟星神君以一方銅鏡竟敵住天一閣四大高手所祭仙寶,果非易與。她真氣一轉靈犀鐲隨著主人意念飛起,卻不是再射向懾魂血鏡。

“叮”的清響,靈犀鐲在空中畫過一抹光影擊在辟星神君吐出的紫芒上。仙鐲陡然撞上以辟星神君百年真元所聚的紫芒光華一黯,不停的在原地打轉,可也成功的截斷了與懾魂血鏡的聯係。

安孜晴焉會錯過這個機會,當即祭起一方白色繡帕。那帕子平展開來晃晃悠悠好象全不著力,直奔著銅鏡而去。那懾魂血鏡所放的紅霧一碰上方帕立時被吸了進去,方帕毫不停頓逆流而進,顏色卻由白驟然變紅,顯是大量吸收了銅鏡上的血氣之故。

一番周折,方帕終於掩上銅鏡,鏡麵上光芒大減再射放不出紅霧與厲鬼魂魄。觀戰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想到辟星神君不過是祭起一盞銅鏡,居然迫得天一閣六大高手一齊出手,最後才依*安孜晴的無暇雪帕勉強製服,也不禁為之駭然。

巫婆婆不待辟星神君再出詭招,仙劍九朵劍花飛出,光華璀璨如繽紛落英,身形也緊跟而上。

辟星神君右手五指從容屈彈點按,化解了巫婆婆的“九花朝鳳”,卻見麵前劍光閃動踏波仙劍直指眉心。

巫婆婆一動,水輕盈與顏紅漁景從而上,同樣一式“波瀾不驚”分襲辟星神君左右兩肋,好教他難以兼顧。

海天劍陣名為一陣,實則乃是“海”字陣與“天”字陣合並而成。海陣為藍,天陣為青,攻守之間卻未有定式,隨心之間可化出萬千陣法,端的妙到巔毫。

巫婆婆與水輕盈、顏紅漁結成海陣,巫婆婆一動則水輕盈與顏紅漁亦心領神會同時出手,等若一人。辟星神君無論專攻其中一人,遇上的必然是三把仙劍。而一陣受攻,另一陣則立即予以奧援,合成一體渾然無分。

辟星神君上回在這上麵吃了大虧,豈能不明白這層道理?他見巫婆婆當先攻到也不硬碰,一個假身脫出劍影反手一掌拍向顏紅漁。可頭頂金風響動,原來是安孜晴與葉婆婆、樊婆婆齊齊殺到,又隻得撤身回掌。

七個人在高空鬥的天昏地暗好不燦爛,但看七色光影變幻萬千,雲動風湧,海天變色。辟星神君以鬼魅一般的身法遊走陣間,避免纏鬥,卻又想憑藉高出一籌的功力硬碰天一閣諸女。

而海天劍陣不論辟星神君如何移動騰挪陣形始終不散,更不單獨與其對撼,隻利用陣法的種種變化困住老妖,不住消耗他的真元。

七人翻翻滾滾拆解了百十招兀自難解難分,可誰都曉得辟星神君尚未拔劍,仍留有餘手,再鬥下去天一閣未必就能討得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