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段(1 / 2)

。隻是不曉得諸位小師父能夠將丁某怎樣?”

若是換個聰明人,或許立刻就能聯想到丁原身上,可惜這個黑臉僧人腦袋,也不怎麽靈光,其他幾僧也沒想出來,站在他們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就是近年來名聲鵲起、威震天陸的丁原,還隻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小輩罷了。

黑臉僧人叫道:“好啊,果真叫我猜中了!你要是知趣,最好趕緊乖乖離開,小僧看在佛祖慈悲為懷的分上,也不與你計較。要不然,隻好將你拿下,交給敝寺的戒律院發落!”

丁原本不想拿這幾個無名的知客僧出氣,一聽黑臉僧人這般說,他傲然一笑到:“好得很,丁某就站在這兒不動,看小師父你如何將我拿去戒律院發落。”

他日前與年旃在萬壑穀分手,本想回返天雷山莊,看看盛年是不是已經回去。不想半路上,聽到淡言真人與阿牛出事的消息,暗中細一打聽,頓時悲怒交加,不能自己。

雖然他被老道士趕出了師門,多少生出些怨憤不解,可真要有人加害淡言真人半個指頭,怕雪原仙劍當頭就要劈下。

更何況,這回聽到的竟是老道士的死訊!

而阿牛,也已落得行蹤不明,生死未卜。

丁原自幼頗多苦難,養成了偏激張揚的性格。其後翠霞山十餘年的修煉,在老道士耳聞目染的薰陶調教下,已大有改觀。自從得悟天道上卷心法後,更是較年少時收斂了許多。

可這一回,便是天王老子再生,也攔阻不住他複仇的怒火。

丁原當然知道,他這回要麵對的,是號稱天陸七大劍派之牛耳的雲林禪寺,甚而是在與整個正道為仇作對。

然而那又怎樣,老道士已經給他作出了榜樣。因此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遲疑,他回轉身,禦劍千裏,直殺雲林。

冤有頭,債有主。假如不是以一執大師為首的雲林眾僧一再逼迫施壓,老道士豈會迫於無奈、祭起元神,最終落得神消形散的下場。

不過,要是這當中有誰敢阻止他的複仇,丁原一樣會視如敵仇,血濺十步!

黑臉僧人聽丁原這麽說,當下合十道:“既然如此,小施主,請恕貧僧失禮了!”身形一搖,腳踩雲林禪寺的“靈鷲仙步”,探手抓向丁原肩頭。

他粗中有細,陌路相逢不敢托大,這記“天龍八爪”沉穩內斂,攻中帶守,不求傷敵先藏退路,也可算是中規中矩的老成招式。

誰曉得丁原說不動,果真就不動,黑臉僧人的手爪,根本沒費什麽勁,就抓在了他左肩頭上,好多想好的應變後招,居然一概用不上了。

黑臉僧人一愣,也沒料到對方這麽輕易就被自己抓住,五指用力一緊,朝身前一拽道:“起!”

丁原紋絲不動,麵帶微笑道:“小師父,你中飯沒吃飽吧?”

黑臉僧人臉一紅,好在沾了膚色的光,也沒怎麽顯露,氣沉丹田,再次催動真氣大吼道:“給我起來!”

這回他用上了十分的功力,可說整個的勁力全吃在了右手上,就不信眼前的褚衣青年腳下真的生了根。

可手往上一提,立刻就察覺不妙,原來丁原肩頭猛然一沉,如遊魚似的從他的五指中滑脫。

黑臉僧人勁道用在空處,胸口被激得說不出的難受,就好像自己拿著鐵錘,砸在了胸膛上一般。偏生腳下重心也隨之失去,一個踉蹌,仰天摔倒在地。

幸虧他根基頗為紮實,後背剛一沾地,腰上使力挺身躍起,才沒出更大的醜。

他瞠目結舌,手指丁原叫道:“好小子,你使詐!”卻是驚怒之下,連用詞也不講究了。

丁原氣定神閑,回答道:“奇怪了,我動都沒動,你自己不小心摔倒,卻怎麽要賴在我的頭上?你們雲林禪寺的僧人,都是蠻不講理的麽?

“你要是不服氣,丁某盡可以讓你再來一次,不過,摔了跟頭,可別亂指東指西的賴在別人頭上。”

黑臉僧人氣得臉色由紅變青,可一招以後,也知道眼前青年的修為,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哪裏還敢輕舉妄動。

先前說話的那中年知客僧,邁步走上前說道:“師弟,讓貧僧來試上一試。”

他自然看到黑臉僧人在提手時,丁原有肩膀下沉的動作,隻這一手,就足以證明對方敢孤身惹事,的確是大有來頭。

奈何丁原口舌不饒人,擺明是要下雲林禪寺的顏麵,自己焉能無動於衷?

況且,他自忖修為比之黑臉僧人高出一截,又有前車之鑒。師弟失手,自己未必就不行。至少,也可以探出褚衣青年的深淺,和門派路數來。

比起黑臉僧人,他更加老成持重,先朝丁原一禮道:“小施主,貧僧得罪了。”

丁原淡然道:“何必假惺惺的行什麽虛禮,說什麽好聽的話,不是要抓我嗎?隻管上來就是了。”

中年知客僧深吸一口氣,步步逼近到丁原身前,一抬右手,也似黑臉僧人般抓出,不過取的是丁原胸口衣襟。

他暗自想道,你肩頭能夠使巧勁下沉,騙過我師弟,卻看我抓住你胸口,你又如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