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星天圖,就等於擁有了聖教長老的資格,自然就不用受剛才那條教規限製了。
“而且這心法與跟你翠霞派的內功並沒有衝突,絕不會有水火相衝的危險。
“阿牛,你看雍姨說的這個法子,你可願意?”
這時任阿牛為人再淳樸憨厚,也能體察到對方苦心成就自己的意☉
換了別人,或許會開始焦躁上火,可阿牛卻是認準一條死理:這星圖,連羽翼濃這樣才智冠絕一代的大宗師,也得耗費十六日的工夫,自己這麼笨的人,哪裏可能在短短幾個時辰裏就參悟出奧秘?倘若真是這樣,那反倒是奇怪了。
可他哪裏明白,有時候,老天爺就會存心設置些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與奇跡,否則世間還什麼驚喜樂趣可言?
單是阿牛這份不急不躁的平和心態,已經勝過他人一籌。要是那婦人能見此情景,多半也會覺得剛才特意叮嚀他不要貪功冒進,實在有些多餘。
這並不是說阿牛心中不急於盡早出關,而是得益於他多年在翠霞山養成的良好習慣。
一旦他著手做一件事情,一定會專心致誌、刨除雜念,更不多去想成敗得失。
除了老道士的教導之力外,也緣於阿牛總認為,大凡像自己這般的愚笨的人,腦子隻能專心做好一件事情,遠遠不如丁原那樣可以一心多用來的聰慧。
但也有一點是與丁原乃至盛年相同,便是老道士的傳授素來重在悟字,而不是一板一眼的臨摹修煉之上。
因此,麵對錯綜複雜的星圖,旁人或許渾不知如何下手,可阿牛卻早已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不知不覺中,阿牛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星圖那廣闊奧妙的天地之中,渾然忘記了時問的流逝,也全然記不起自己與婦人的約定。
他如癡如醉的緊盯著頭上每一點的繁星,就像在如饑似渴的吸吮著天道中最精粹的奧秘。縱然此刻身外有驚雷閃動,風雨如晦,也絕不可能分開他分毫的注意力。
漸漸的,漸漸的,頭頂鐫刻在石壁上的星辰,彷佛活了起來,一顆顆緩緩的移動旋轉。緊接著,那些星團,乃至整幅星圖都開始轉動,甚至閃爍起奇妙的、朦朧的光華。
就好像,他的頭上,真的有一片浩蕩的星空閃耀。
阿牛呆了呆,以為自己是看的時問太長,所以眼睛開始發花了。他用力揉揉眼睛,凝神再看,才確定自己並沒有眼花。
他心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驚喜,醒悟到自己已經開始觸摸著星圖的奧妙。
但隻是這麼刹那間的走神,腦海中,卻驀然傳來轟的一聲巨嗚,胸口的血氣翻騰,直炸的經脈要爆裂開來一般。
眼中的星辰,竟突然幻化作無數血淋淋的刀光劍影,彷似泰山壓頂砸了下來,而耳朵裏隆隆轟嗚,恰似有千軍萬馬正朝他碾壓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阿牛明明清楚這是心底生出的幻象,可偏偏全身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龐大壓迫感,就如同要把他的身軀揉搓擠壓成麵粉。
好在他尚能保持住靈台的清明,麵對突如其來的險兆並不驚慌,急忙深吸一口元氣,運起“定心咒”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