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左腳匪夷所♂
白衣婦人苦笑道:“三位護怯率著剩下的兩百多教眾,已經退守到聖宮中樞的‘太元殿’。殿護法最後關頭,祭出他精心豢養百多年的三千‘破罡魔蜂’,倒也毒傷了不少六大劍派的弟子,重新贏回一線生機。”
見阿牛表情疑惑,紫衣婦人解釋道:“破罡魔蜂劇毒無比,沒有殿青堂的獨門解藥施救,六個時辰內一定會毒發身亡。
“雖然說這些小毒蟲傷不著那些老東西的半根毫毛,可他們的門下弟子卻被毒倒了不少,也令雲林禪寺的無涯方丈大為頭疼。
“風雪崖借機提出賭約,以交出解藥為條件,迫得六大劍派擺下場子單打獨鬥。
“殿青堂和風雪崖連戰九場,挫敗越秀劍派、燕山劍派八大高手,自己也身負重傷,無力再戰。如今,就隻剩下雷霆一人苦苦支撐,可距離約定的六個時辰時限,還不到一半。”
說到這裏,她禁不住忿忿哼道:“要是我能出手助陣,即便是撐到明天天亮也不成問題!可惜,不管怎麼說,你雍姨也不願答應。”
阿牛越聽心頭越是沉重,低聲問道:“雍姨,雷老伯他不會有事吧?”
白衣婦人沉吟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最後惟有徐徐道:“阿牛,還是你自己看吧。”她右手春蔥般的食指輕輕一托,變戲法似的幻化出一枚粉紅色仙珠。
那珠子大小如龍眼,圓潤光澤,在白衣婦人指尖輕盈旋轉,散出一蓬柔和的光華,影射在對麵的石壁上,形成了一道長寬各三尺左右的粉色光幕。
光影浮動中,浮現出一座龐大雄偉的地下宮殿,無數燃燒的火把,將殿內映照得亮如白晝。隻見魔教與六大劍派的近千高手壁壘分明,相隔十餘丈遙遙對峙。
在六大劍派一邊,數百正道精英有條不紊各按所屬門派站立,陣容鼎盛,劍氣衝霄。
想來,那些傷亡的弟子,已經被轉移到其他地方醫治,就算這樣,僅在人數上,也足足超過對麵魔教教眾兩倍有餘。
阿牛的視線,在一慟大師、一執大師、無涯方丈、耿南天、蕭浣塵、停心真人、屈痕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就是這些天陸正道的魁首們,在一個月前逼死了師父,令他成為孑然一身的翠霞棄徒。
幸好,翠霞派沒有參與其中,否則他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麵對往日的師長同門?
阿牛不由回憶起雲林禪寺的噩夢經曆,緊握的拳頭下意識的緊了一緊,骨節發出咯咯的脆響。但緩緩的,他鬆開了拳頭,重重呼出口氣思忖道:“師父臨終一再叮囑我,不要嫉恨任何人,不要為他報仇,更不要與正道為敵。
“假如我一時衝動去找害死我師父的人拚命,不免更加做實了他們強加在師父頭上的罪名。
“無論師父在與不在,我都要做一個恩怨分明,不愧大節的好男兒,這才對得起師父對我二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