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雲林禪寺,他羽翼濃也僅隻魔教一個年輕人罷了。”
丁原有意道:“原來你們早就相識,還有過一段交往?”
一慟大師良久後方搖頭道:“交往?若說是段孽緣還更貼切一點!當年羽翼濃的歲數與你現下差不太多,老衲則癡長他十二歲。”
“老衲奉師命喬裝成一介書生雲遊天陸,曆練見識。一日興起,便搭船出海,想好生欣賞一番海外景致。誰曾想,一次心血來潮的決定,卻改變了老衲此後的一生!”
丁原笑道:“老和尚,話說得忒重,想來你不過是在海上邂逅了羽教主?”
一慟大師道:“世事無巧不成書。羽翼濃當日也正乘坐那艘大船出海雲遊,與老衲一樣同為一介書生的模樣。老衲見他相貌雖有些醜陋,可氣宇不凡,慷慨豪邁,便生出親近之心,主動上前攀談結交。”
他說到此處,又搖了一搖頭喟歎道:“那時老衲閱曆淺薄,初出茅廬,竟看不出羽翼濃魔教的出身,還將他引為知已,夜夜清茶良晤,秉燭共話。說到投機之處,羽翼濃提議八拜結交,訂下金蘭之盟。老衲雖有猶豫,奈何佛心不堅,又禁不住他一陣勸說,便答應下來。”
丁原大吃一驚道:“老和尚,原來你和羽教主竟還有過八拜之交?”
一慟大師嘴角牽動,露出一絲苦笑,道:“你不相信麼?”
丁原道:“那老和尚你與羽教主以後又為何會反目成仇?”
一慟大師道:“就在結交後的翌日,突然殺出一撥海匪,裏應外合想要劫船。我與羽翼濃聯手,收拾幾十個海匪自不在話下。可偏生這船上,還有一個人也殺將出來,與我們並肩禦敵。那便是青雅了。雖則她一身男子裝束,可也逃不過我與羽翼濃的眼睛,隻一眼便能看破了她女兒家的真身。”
丁原沒有打岔,等著一慟大師繼續說下去。
一慟大師似乎漸漸沉浸在對往昔的追憶中,目光變得柔和起來,緩緩說道:“巧的是,我們三人都有意隱藏自己的身分,均未施展出師門的心法,彼此也就無法猜知對方的真正來曆。”
丁原猜道:“恐怕以後的麻煩就出在這裏了。”
一慟大師道:“不錯。海匪被我們殺退,青雅卻受了點輕傷,老衲粗通醫術,便自告奮勇為她醫治,青雅這才露出了少女裝扮,當時羽翼濃也陪伴在旁,青雅那時才告訴我們,她本姓林。”
丁原哈哈笑道:“老和尚你動凡心了?這倒是丁某未曾料到的事情。”
一慟大師不以為然道:“你沒有見過青雅,自無法明白老衲當年所受的震撼。莫說老衲,羽翼濃那魔頭鐵石心腸,不也一樣的起了窺覷之念?”
他不等丁原插嘴,接著道:“其後半年多,老衲與羽翼濃偕著青雅遍遊南海,而後又回轉天陸,四處遊曆。不知不覺中,老衲一年的下山期限日近,心中卻越來越難以割舍下青雅。”
丁原道:“你若真喜歡青雅姑娘,便該向她表白,說明了心意。那雲林禪寺的和尚不做也沒什麼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