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阮仁毅絕門到底,按照路程估算,最長十五天的徒步行軍時間,阮仁毅隻給了獨立團正好十五天口糧。如果獨立團晚到一天,或者聯軍後勤部門晚發一天口糧,衛富貴的獨立團就要餓肚子了。幸好的是,獨立團團長,衛富貴同誌,別的不多,就是口袋裏的銀子還算有點多。離開邕州前,將警衛營留存的銀子給愣子留了十五萬,自己提了十萬出來,加上自己貪墨的十幾萬大洋,以及臨走前,張範兩家送的十萬大洋,以及衛富貴臨走死厚著臉從阮仁毅硬摳出來的兩萬大洋。將近四十萬大洋,估計省省用,能熬過一年。不至於晚到了目的地,出現挨餓的窘境。
於是在行軍第三天,在獨立團連以上會議上,富貴不止一次的放牢騷。麵對如此的窘境, 各級長官都束手無策,搖頭不語。連智多星周斌也歎息如今這獨立團,走不動,攻不了,跑不掉,守不住,沒有任何戰鬥力。徹底一個四不一沒有產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武聖來了,帶這個隊伍也不一定打的贏仗。
會議一直開到半夜,發現問題如此嚴重,所有軍官都開動腦筋,想辦法應對局麵。
最終會議決定,利用行軍過程加強新兵訓練水平以及提高士兵們的團結度。軍火問題毫無辦法,隻能到了目的地再想辦法進行補充。於是衛富貴下令,新兵全部打散進入各營。全麵提高夥食標準,按原警衛營標準執行,軍餉標準及軍餉連坐法按警衛營標準執行。同時以連為單位,進行連續十天的八十裏的行軍比賽,每天最晚到目的地的三個連隊加行二十裏。不懲罰夥食及軍餉。於是每天部隊不再走直線,按照指定線路繞著弧線走足八十裏。每天完成行軍距離還不算完,所有新兵晚上必須集中參加槍械訓練,富貴把所有的長短槍都集中起來,每晚給新兵熟悉,為了提高自己隊伍使用機槍的人的數量。各連隊雖然沒有機槍,但都推薦了一批士兵,對著團裏僅有的一挺輕機槍圍著搗鼓,拆呀卸的。還不斷空槍練習。一些好的射手,還專門出來介紹經驗。張鐵更把做訓大隊的五十多人教員,全部打散下到各連隊,不斷的組織班排短暫的針對性軍事訓練。
經過十天左右的高強度訓練,新兵們基本都能跟上不十分強的行軍強度了。富貴總算安心點, 心想,這下終於能有機會,打不過能跑的掉了!
最後幾天,衛富貴一發狠,命令每天新兵實彈打靶,幾天裏,幾乎把所有攜帶的不多的子彈消耗一空。最後獨立團差點成為冷兵器團。
以至那幾天裏,隨便那個有幾杆槍的隊伍,就可以出來欺負他們。
好在每日裏,營地外圍總有射擊槍聲四傳,外麵看來頗有聲勢,才真的沒出現一個團步兵被不法匪徒打劫成功的醜事來。
鑒與團裏大刀眾多,衛富貴還特請張鐵教習大家習練白刃刀法。看著近千人一起舞著大刀,有時衛富貴惡狠狠地想‘隻能跟當年對付八國聯軍一樣了,老子大刀對洋槍了!’
眼見就要快到目的地了,富貴讓人叫來黑子,給了他一份名單,這是張如實派人走之前給富貴提供的一份十幾個人的名單,都是胖和尚安插進獨立團的暗樁。富貴囑咐黑子把這些人監控起來,同時提醒黑子張範兩家安插進自己隊伍裏的人不會比這個少,讓黑子想辦法也逐一挖出來。如今自己軍心未定,先不能動這些人,但是需要防止這些人混到關鍵職位上。
黑子自從知道自己在針對阮仁毅的刺殺計劃中,被人徹底玩弄後。人變化很大,變的更加陰沉,眉頭老皺在一起,也不知道愁什麼。知道這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於是行事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正月二十九中午,前鋒一營的尖兵回報,已離省城不足六十裏,前衛連已經與駐紮在省城外圍的聯軍友軍部隊接觸上了,但暫時不知和那支隊伍接觸上的。
下午,一隊自稱‘八蜀自治聯軍’司令部的傳令騎兵被自己的隊伍接到團部,富貴忙迎出了門去,幾個傳令兵一路走來,對衛富貴的第一獨立團的部隊陣容表示了極大的震驚。一路上火器沒見幾支,大刀到見不少。士兵們身上的的軍裝由於十幾日高強度訓練而且沒有額外的軍服更換,大都破破爛爛,全是泥土。雖然夥食標準提高不少,但是將士們大都被操練的個個身形消瘦,肌膚黝黑。就連衛富貴這樣的團級軍官也是如此。
傳令兵心想阮仁毅怎麼派出了支叫花子部隊?!
眼神中不由就湧現出一絲鄙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