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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們慢用。”她有禮地朝在座的人頷了首,然後

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前,碎步離開內廳。

她走後,廳內一陣沉默降臨。然後東方奪將椅子一推跟著起身,臉色依然布

滿陰霾。“恕我無禮了。正旗,好好招待客人。”

“是的,主子。”杜正旗趕緊答話。

東方奪連看客人有什麼反應的意願都沒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內廳,直接朝

那抹粉色身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他走進自己的寢居時,看到杜鵑不知道在吱吱喳喳說些什麼,而呆坐在桌前

的絮樂則明顯的沒在聽杜鵑說話。他皺起眉頭,不喜歡看到她那無神的樣子,這

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就像當時她跳下船之前望著他的那一眼,教他忘不了,

像根剌紮在他心頭,怎麼都不舒坦。

“出去。”東方奪在她對麵落坐,同時低聲吐出這兩個字。

絮樂迅速地抬頭看他,然後看到杜鵑點了點頭走出去,順手關上房門時,她

才幡然醒悟他是在叫杜鵑出去。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再不喜歡我皇兄,他還是客人……”她悶著聲音說。

“你生氣了?”他緊盯著她的麵容,緊盯著她每個反應。認識她以來第一次,

他覺得自己抓不住她的心思,心裏有種莫名的恐慌。

“生氣?為什麼?”她揚睫望向他,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後,恍然大悟。“不,

沒什麼好生氣的。你有決定自己婚事的自由,我並沒有生氣。”

說是生氣並不正確,她是失望了。但要她承認自己的心情嗎?她皇兄逼著他

娶她已經夠沒麵子了,他還一副被砍頭也不想娶的態度,她連自己該生氣還是該

哭都搞不清楚了。

她能怪誰呢?

是她自己要愛上他的。當初他這樣對待她,將她困在醉月坊,任她求救無門,

是她原諒了他,愛上了他。他就是那樣率性而為,完全不把旁人的心情看在眼裏,

她不是早該知道的嗎?

她愛上了他,並不表示他也得愛她。就算她是個公主,就算她有個皇帝哥哥,

還是沒辦法命令他愛她。她的心情一路從氣憤到無奈,到現在感覺到悲哀,這是

誰的錯嗎?如果發頓脾氣能解決,那麼她倒想知道該跟誰發脾氣。

再說這針鋒相對的兩個男子,一個是她的兄長,一個是她的愛人。她夾在其

間,又該偏袒誰呢?與皇兄站在一起,逼他成親嗎?她夏絮樂什麼時候竟也淪落

到要逼迫才能嫁出去了?與東方奪在一起,請她皇兄忘了她是個公主嗎?東方奪

連愛她都不曾說過,她就要拋棄公主身分黏到他身邊嗎?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辦不到。

“樂樂,其實我……”他張口想解釋,卻覺得陌生。他從來不需跟誰解釋什

麼,現在要跟她解釋他那別扭的心情,又不大容易說清楚。如果她跟他發脾氣,

他還能解釋,但現在她也不使性子,讓他想解釋都無從解釋起。

“算了,皇兄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絮樂起身離開他。“今晚我還是另外

找房間睡覺,皇兄尚不知我們這段時間都同寢,萬一被知道了,事情會完全失控

的。你也不想這樣吧?”

然而東方奪聞言卻是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跟我睡。”一種隱約的不安感

催促他要盯緊她。

她看著他眼底的堅定,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這男人就是這性子,怎樣都

不可能改變的。她心底其實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所以望著他,她悶著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