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相知相愛的兩個人,他已經變得那麼高不可攀,而她……再努力,仍要向他,向現實低頭,她突然不想再掙紮下去了,爸爸希望她一輩子都能當純潔的公主,現實是,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純潔的公主了。
其實她早就明白,但還自欺欺人地不願去正視,所以她明知沒資格,仍暗暗希冀著苗程遠的不嫌棄,找借口欺騙自己,沒有不管不顧地徹底拒絕他。媽媽的這次病,不過就是逼她麵對現實而已。
奚紀桓沒想過和她有什麼將來,所以他可以不介意她的過去,對他來說,就好像他哥前幾天招了個小姐上床,過幾天他碰巧也看上了這個小姐,隻要付錢,沒什麼必要給自己背上道德包袱。她疲憊地蜷縮在沙發裏,或許她也算走運,因為之前的故作清高,讓奚紀桓願意出更多的價錢。她一笑,淚水都流進嘴巴裏,苦澀的要命。
門一響,奚紀桓走進來,他沒有穿西裝,而是套了身時髦的休閑裝,似乎更適合他些,看上去像個大學剛畢業的不良學生。
"哭什麼呢?"他皺眉,大咧咧地在她身邊坐下,瞪著眼打量她。
她下意識地向他做了個小聲的手勢,其實沒必要,媽媽不會那麼早從昏迷中醒來。奚紀桓擰頭看了看床上的孔秀容,不甘心地點點頭。他裝作十分無心地摟住簡思的肩,驚喜地發現雖然她渾身一僵,卻沒再掙紮推卻,乖乖被他圈在懷裏。他不知怎麼就高興起來了,無聲地笑了笑,壓著嗓子說:"張柔和蔣正良說這幾天還要來看你媽媽呢,我把病房號告訴他們了。"
簡思敷衍地點了點頭。
他從她上方看她那兩排長長的睫毛,突然就腦袋一熱,叩住她尖小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他最恨她低頭,那張讓他神魂顛倒的俏美小臉就隻能看見頭頂烏密的頭發!
她的眼神虛無地飄散著,沒有看向他,有點遺憾不過他不在乎,他摟住她了,將要得到她,這就夠了。
"給點兒獎勵,這幾天我這麼賣力呢。"他俯下頭,呼吸拂在她唇上,"如果我上班這麼積極,我大伯要感動地哭出來啦。"他感覺手指間那張絕美的小臉輕微一顫,他的大伯就是奚成昊的爸爸,對她來說,是個再也不願提到的人,他有些懊惱,提醒自己當著她再也不提起那一家人。
她輕而執拗地撇開臉,"不要當著我媽媽的麵這樣好嗎。"
奚紀桓翻眼,"不是還沒醒嗎?"
她看著沙發的靠背,"那也不要!"
他發現自己沒辦法和她爭執,幹脆扯起她,把她拉到外間,按在門邊的牆壁上,不等她再說出什麼,蠻橫地吻上去。她沒抗拒,後背死死地抵在冰冷的牆上,她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
雖然她沒有反應,但好歹沒有拒絕,奚紀桓心滿意足地抬起頭,嘿嘿笑著,心情很好,"穿雙高點兒的鞋吧,你果然很矮,我這麼親你的時候,血倒流進腦袋有點兒暈。"
她沒說話,他有些發訕。"我去買飯,想吃什麼?"
吃過飯,簡思接了熱水來給媽媽擦身,見他還是沒有走的意思,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奚紀桓切了一聲,從沙發裏站起來晃蕩到外間,簡思還謹慎地關上了門,氣得他狠瞪了她一眼。
他靠在剛才吻她的牆邊,喜滋滋地回想那瞬他心跳加快的感覺,和女人在一起……他通常在射的時候才會心跳加快,沒想到親親她也可以。他覺得自己是有點兒犯賤,那麼大把的女孩子靠過來,他非要去貼她的冷屁股,她剛才還哭了,因為不得不跟他?連他都覺得她賺了,財色兼收,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