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良握緊拳頭,思思要和奚紀桓在一起,他沒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思思不愛奚紀桓,在那場算做是感情遊戲也好,金錢交易也好,說出來好笑,但的確是事實--占上風的是思思。他甚至抱了一份僥幸,單純的花花公子奚紀桓會真心愛上灰姑娘簡思,因為思思的確配得到任何男人的愛。他看得出,奚紀桓雖然自己都懵懵懂懂,但卻十分認真,這樣的開始其實不算壞。

奚成昊不同,蔣正良比任何人都明白,思思愛奚成昊,僅這一條,在他們瘋狂的"報複"計劃裏,無論勝負,思思都是最辛苦,最受傷的哪一個,而且……很有可能輸的一敗塗地,她的對手是奚成昊血濃於水的至親父母。五年前思思能挺過來,是因為她還必須照顧母親,她還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如果往事重演,思思還能再熬過來嗎?

奚成昊看著蔣正良的眼睛,很多話他沒說出來但他都明白。奚成昊笑了笑,"放心,我有把握。"

這簡單的一句話勝過任何承諾保證,蔣正良擔憂地看著奚成昊自信而堅決的微笑,被堵得再也說不出一句囑咐的話。張柔走過來輕輕拉了下他的胳膊,他明白妻子的意思,這件事不是該他們這樣的局外人插手的。

上了車,張柔輕敲著車門扶手,"正良,明天我們就去蜜月旅行吧,玩的時間長一點兒。"她卷入這件事已經感到十分為難,奚紀桓找不到簡思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她都昧著良心沒接,她一直把他當弟弟看,這一夜她也飽受煎熬。現在矛盾升級了,連奚家兩個老人家都要加入進來,她和正良還不夠給他們當炮灰的。

蔣正良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奚成昊把她抱進他那幢奢華的房子,簡思昏昏沉沉,浮光掠影地看見樓梯口擺放的那個精美的裝飾,她對這個造型別致的小雕塑記憶猶新,現在看見,心裏別有滋味。上回她如同一條落水狗一樣滿帶自卑倉惶而去,如今……她將成為這一切的女主人。

奚成昊把她放到那張她躺過一次的床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以絕對占有的姿態溫柔的問:"想吃些什麼?我給你做。"

她覺得有些壓抑,眼睛半垂著正好看見他的胳膊,"洗澡。"她說,因為虛弱,原本冷淡的音調變得乖順。

他點頭,隨即有些為難,他這裏沒有能給她穿的換洗衣服。他拿出一條男式的幹淨睡衣,遞在她手中,"你先穿這個吧。"簡思點頭。

把她送進浴室,怕她不會調置水溫,他親自為她放好水,從蓮蓬頭裏噴出的水把他襯衫的袖子都打濕了,他還細心地把浴室的溫度調的比較高,生怕她又著涼。簡思看著他忙碌,直至輕掩上門才冷冷一笑,天之驕子奚成昊這般小心翼翼地服侍照顧著她,她竟產生一種惡毒的筷感。她在溫暖的水中舒服的簡直要歎息,不夠,僅僅這樣遠遠不夠,要讓他對她更好,離不開,舍不下!

她隻穿了條睡衣,寬寬大大,半個肩頭都露在外麵,V領半掩半露的顯出一抹柔嫩的凸起,奚成昊換了襯衫,坐在朝向浴室的床邊上等她,她扶著門緩慢地出來,他有些著急,生怕她發虛的身子洗澡會暈倒,見她出來立刻快步來抱。她嚇了一跳,貼著牆壁死死拉著睡衣下擺,臉泛紅暈慌亂地連連搖頭。他驟然明白她是因為光裸的下`身而難為情,不讓他抱。他輕笑,沒有勉強她,半攙半拎的把她送進被窩。

剛剛洗過澡的她,肌膚細膩如瓷,嬌俏的小臉上殷出些淡粉的血色,漆黑的雙眸因為沾染的水汽更加清澈盈亮,她的美精致嬌柔,因為害羞而雙目水漾閃爍時,竟顯出一種極致的媚惑。他看著,心跳都亂了,不得不轉開眼神,他不想嚇到她,或者讓她以為他對她的愛摻雜了過多的肉 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