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他無賴起來也可恨,她不配合的僵著身體,任他如何挑撥就是不給反應,奚成昊又氣又笑,埋在她身體裏不動,"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怎麼大醋勁?怪不得人家說婚前看著多好欺負的女人娶回家都變凶悍,我還真是好騙,以為娶了個小白兔,結果還是個老虎精。"
她嘟著嘴巴不睜眼,隨便他怎麼說。
"你這樣我軟不下來,一天就保持這樣姿勢啊?"他壓在她身上,也消極起來。
她知道他這就是變相威脅,一揚下巴,表示悉聽尊便。
他哦了一聲,心領神會,把枕頭下的手機拿出來,"我給他們打電話取消今天行程啊,對了,昨天別你嚇得沒吃飽,現在餓的厲害,叫李阿姨做早飯送上來,就這麼吃……"他笑。
簡思被他氣的抬腿就是一腳,他故意被踢得向後退,從她身體裏畫出來,不等簡思趁機逃脫,又壓回來,撞入得更深,疼得她哼了一聲。"思思……別折磨我。"他低喘著,說,簡直倒打一耙,抬起她的雙腿,她也敗了,揉揉的盤住他的腰,他笑,壞壞的誇獎說:"乖了。"
他心滿意足的解脫了自己,俯身看身下還沉迷在縞潮的餘韻裏的她,嘿嘿笑著說:"原來床頭打架要這麼床尾和。"
她迷迷糊糊聽見他的話,氣的直發嘔,隨他笑著洗澡整裝再不理他,直到聽見他下樓離去。
他默然起身走進浴室,清晰他留在她身體裏的狼藉,沒有表情的臉上不複存一絲甜美嬌俏,他喜歡的是愛撒嬌的小白兔……他說對了,她不是。小白兔絕不會在丈夫如此"表白"之後還記恨著那聲挑釁的冷嗤,記恨讓章睿有機會侮辱她的他。就算記恨,也不會動了報複的念頭,但她會。
站在嘉天大廈前給奚紀恒打電話的時候,天竟然飄下了幾許薄雪,平添了浪漫的氣氛。簡思穿了條白色的貂茸短大衣,款式優雅,提了個頂級品牌的限量版手包,低調的華麗,讓她看上去美如夢幻國度來的公主,絕豔而不自知,猶自甜美微笑。
不自知?她知道的很清楚,嘉天大廈進出的女人不會不認得她身上和手上的昂貴奢侈品。她的笑容淡雅甜美。掩蓋了心中的譏諷。她從來都知道所謂"流言"、"八卦"的傳播速度究竟能快速到什麼地步,當初她爸爸為什麼死,她流產……這些她認為不曾訴說就不會泄漏的秘密,爸爸去世的第三天就已經成為鄰裏熟人的廣泛談資。
奚紀恒出來的大概很急,或者……他並不想和她多談,他並沒有穿大衣,單薄的西裝看上去瀟灑耀眼,簡思卻擔心的握住他的手,"冷不冷?"
奚紀恒沒說話,也沒掙脫她的手,隻是沉默的低頭看她,第一次見她如此雍容裝扮,竟然也很合適,仿佛她天生就是個公主,他在一樓大廳透過玻璃門看見微雪矗立的她時,竟想扭頭逃開,她的美越來越讓他驚訝,然後……這樣日漸增色的美麗會如匕首刺痛他的心,即使這樣,他仍想靠近。
"你又打算幹什麼?"他問,嘴角勾出冷笑。
"別站在這兒。"她滿溢的瞥見路過的男人和女人都露出好奇而意外的表情,女人們更是放緩了腳步盯著她看。她們並不認識她是誰,但簡思相信,章睿很快會得知,一個穿著華貴的美女與奚紀恒親密的交談。她拉著奚紀恒往嘉天大廈與配樓相鄰的那處相對偏僻的角落。
"你喜歡章睿麼?"在兩座高樓形成的狹小過道裏,簡思笑眯眯的看著奚紀恒。
奚紀恒看了她一會兒,冷冷一笑,"她怎麼得罪你了?"
簡思可愛的歪著頭看他,好像愛笑他明知故問,章睿為什麼會出現在奚成昊身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原本也是同夥。
奚紀恒被她看得不怎麼自在的扭了下嘴唇,自嘲的笑了一下,算作默認。"你這麼做也會傷害到成昊的。"他冷漠的抱起手臂,嘲諷道:"他也得罪你了?"
簡思笑容不改,點了點頭:"對!至少他給了章睿機會來傷害我。"
奚紀恒的眼神暗了安,簡思最大的改變,是再也看不見別人對她的好。
章睿的靠近無聲無息,但她忽略了一點,天氣寒冷,她躲在樓壁拐角,嘴巴呼出的白霧卻好像狐狸露出的尾巴,被風吹入簡思和奚紀恒的視線。簡思向奚紀恒一笑,好戲開場了,她神色悠然的撲進他的懷裏,嘴巴說出的話卻是那麼傷情。"紀恒……我想你。早就想來找你,可是,可是……直到今天我才趁成昊去外地的機會跑過來。"
奚紀恒僵直的被她抱著,聽著她虛偽的謊言……即使明知道她是說給藏在拐角裏的章睿聽的,他的心瞬間還是惱恨的產生一絲喜悅,她說她想他,他看著懷中她那張漂亮的、冷漠的……卻還是那麼可愛的笑臉,心裏竟然那麼苦,不是疼,是苦……生平第一次嚐到的苦。她竟然這樣毫不在乎的感受,她竟然這麼冷漠的利用他!
"我也想你!"他用力的摟住懷裏的她,她的身體輕微的顫唞了一下。"走!去我家!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他說,自己都分不清這話是真是假,他隻知道現在他誰都恨,很簡思的無情,很係恒好的搶奪,甚至恨他自己!他把她拖上床,什麼恨都解了,報複了她,報複了奚成昊,也報複了他自己!成為勾引嫂子的畜生……他也不在乎!他不是一直都不在乎麼?一直就和大伯母在暗中籌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