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在先,這一次能不能挨到祭出靈符對抗灰袍還是未知之數。
“哥哥,給。”
小白和糯糯捧著幾枚斷尺遞給陶然,陶然淺笑著接過,小白似乎也懂事了很多。轉頭看見小白的臉,清秀的眉毛不禁皺了一下,在煉神陣裏休養了這麼一段時間,雖然不足以讓小白完全複原,但也不至於臉色還是那麼難看啊。不太放心地探出手抵住小白的額,好像跟正常人體溫差不多,不過小白體溫一向低,這可不是好現象。
“小白,你先回君樂哥哥那邊好好休息一下。”
“哦,好。”小白癟了癟嘴,乖乖地走向君樂所在的那棵樹下,隻是水汪汪的桃花眼似乎籠上了一層霧,顯得可憐兮兮。
“糯糯你也去吧。”看見糯糯眼巴巴望著小白背影的模樣,陶然開口說。
秉承不浪費的原則,陶然也不矯情地將那麵殘破的銀光盾收進玉戒。
銀光盾前的灰袍臉色烏青,七竅處的血跡已經轉暗,顯得猙獰可怖。死亡,即使是修真者也是不能避免的殘酷,除非能修到傳說中化神飛升。陶然歎了口氣,修真者其實也不過是活得長久一些,通曉某些神通的凡人罷了,世間真正永恒的隻有天地。
陶然愣神的功夫,陶醉走上前,有些疑惑地看了弟弟一眼,看向灰袍的目光中卻是顯而易見的厭惡,抬腳一踢。
陶然神色一變,“等一下。”
陶醉懸在半空中的腳不自然地頓住,身體卻慣性地往前一傾。灰袍的屍體前就是一個大土坑,為了不掉進坑裏,陶醉身體硬生生地往旁邊一側,轉眼間,人已經站在了離灰袍三尺之外的地方。
“有什麼問題?”陶醉問。
陶然皺了皺眉,略微遲疑地說,“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有點奇怪。”
奇怪?陶醉心中一動,直覺雖然具體說起來似乎很不靠譜,但是,卻很能避開一些潛在的危險。陶醉慎重地上下左右打量了躺在地上的灰袍修士,眼中閃過幾絲驚疑。難道這個家夥還沒死?
陶然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修真者的生死並不能和常人的一視同仁,陶然對奪舍心有忌憚,貿然去接觸灰袍的屍身,萬一他死而不僵,乍起作怪就遭了。更何況,在他的記憶中,灰袍的原神似乎並沒有出過體。
陶然沉吟了一會兒,單手一揮,一團白光襲向灰袍,屍體翻轉了兩下,順利地滾進坑裏。
忽然,陶醉驚訝地咦了一聲,原來屍體下竟然蹲坐著一隻巴掌大的小老鼠,黑乎乎的大眼睛鑲嵌在小小的身子上,顯得有那麼幾分可愛。但是它出現得如此詭異,陶醉一見心中不免防備警惕,卻生不出任何憐惜之心。
就是陶然也下意識地握起短刀,這隻老鼠,灰袍似乎說過是什麼搜寶鼠,隻是它不是應該躲在靈物袋中的麼。
不管怎麼樣,先把它抓起來再說,陶然打定主意,雙手結印,和陶醉相視一眼後,一道青虹化作網狀朝搜寶鼠罩去。
搜寶鼠淡淡地掃了陶然一眼,在青虹到來前的一瞬,小巧的身體迅如流星,快速且靈活地往下一跳,穩穩地落在灰袍的屍身上,躲過了陶然的襲擊。
陶然大感驚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隻搜寶鼠給他的眼神竟然和人類無異。難道這隻小老鼠已經打開了靈識。異類極難修出靈識,除了漫長的時間,更需要極大的福緣。陶然所認識的小白,糯糯,老槐精無一不是如此。小白出生時身上便含有他母親體內大半靈氣,之後擺蛇更是把自己修煉千年的內丹給了獨子。因此小白算是得天獨厚。而糯糯本身就是珍貴無比的靈參,生長的地方又是神藥穀這樣的神仙洞府,幾百年下來修成靈識也很正常。而老槐精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