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那地方是苗家禁地,他也敢闖。現在也隻能盡人事,安天命了。
陶然沉吟了一會兒,他是修真者,可不是神仙。畢竟又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手中也沒有去毒的靈藥,加上功力尚未恢複,要救人,實在有些力不從心啊。
戚老爹見陶然這副模樣,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忍不住失望難過。二貴是青山寨首屈一指的好小夥,是他看著長大的,就這麼去了,他不能不悲痛。
“我盡力吧。”陶然說。見死不救,有違天道,他盡力而為,若實在救不回,那也無愧於心了。
“不過,我需要一個清靜的環境。”
戚老爹大喜,總算還有一線生機。忙按陶然的話做了,和房間裏其他人一道走了出去。
見房間裏已經沒了外人,陶然朝陶醉招招手,將原本戚老爹塗在傷口上的草藥抹了下去。手中出現了一把小刀,將傷口劃作十字,手中柔光一現,一條小蛇一樣的細線鑽入二貴體內,順著傷口蜿蜒往上爬。
“姐,你用靈氣把那些毒素控製起來。”陶然說,讓出一個空檔。
陶醉十指翻飛,道道五光十色的華彩落在二貴被咬的右腿上。過了許久,一張密密的絲網將二貴的右腿纏住,而被咬的傷口處慢慢滲透出發散著濃腥難聞臭味的墨汁一樣的液體,落在陶然之前準備的黑碗中。
碧驚訝地咦了一聲,原本不以為然的眼一見到毒液,竟發散出異樣的神采。烏黑的眼珠轉了轉,透著笑意。
過了許久,陶然和陶醉才收回手,黑碗中已是滿滿的一碗墨液。陶然看著二貴臉色由青黑轉為灰白,但腿上的斑印卻沒有消散的痕跡,苦笑了幾聲,“現在也隻是暫時遏止住了他傷勢蔓延,要根治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是不可能的。要保住二貴的命,看來非截肢不可了。”
陶醉擦了擦額上的汗,顰眉道,“就算截肢位點也太高了。”
陶然歎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截還得趁早。傷勢再惡化下去,神仙來了也難救。我們還是去找戚老爹吧,二貴是寨中人,還是他們自己人做決定比較好。”
“哧。”碧忽然笑了一下,“要救這個人有什麼難的,你們自己沒用罷了,哪裏還需要什麼神仙。”
陶然聽慣了碧夾槍帶棒的話,倒也不生氣,反而問,“你的意思是你有好法子了?”
碧慢吞吞地說,“我是能保住這家夥一命,還能保證他能活蹦亂跳的不做殘廢。不過救他對我有什麼好處?損己利人的事,我可不會做。”
陶然原本想說,救人一命如造七級浮屠什麼的,但想到碧絕對聽不進去這樣的話,便將話吞了回去。想了想說,“你如果不想救人何必把這些話說出來,碧可似乎不是那種愛多此一舉的人。或者說,他的傷能讓你得到什麼東西?”
碧朝陶然瞪了一眼,忽然嘻嘻笑了一下,別有深意地說,“看不出來你還不笨。”
“我是可以救這個人,不過,救了他你得陪我去個地方。”
陶然靈光一現,說,“是那個苗族禁地?”
“這個你就別管了,你答應是不答應,反正斷腿的可不是我。”碧有些不耐煩地說。
陶然沒有說話,他才從龍潭逃出有要闖虎穴,說不猶豫那是不可能的。
碧走至二貴身邊說,“你本來可以不斷腿的,可偏偏有人不願意救你,所以啊,這可不能怪我的,要怪你就……”
陶然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碧在二貴耳邊絮叨,說,“好吧,你先救人。”
碧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前爪一招,陶醉腰間的儲物袋中飄出一隻白玉小藥瓶。接過去,扔給陶然,“瓶子裏裝的是百草丸,專治蛇毒,你取兩顆給那人服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