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段(1 / 2)

就是這麼個事。我和春依就先走了。”

拉著春依的手,便欲往外走。

呃,陶然頓了一下,隨即臉上笑了笑,站了起來,說,“二貴,你真的不打算再說什麼了嗎?”

二貴轉身,拉緊了春依的手,春依則是垂著眼睛,像小羊羔一樣任他牽著,隻是握得發白的手指流露出一些心緒。

二貴神色有些複雜,“實在太麻煩你了,陶哥子……”

陶然說,“不麻煩,還有什麼事請直說。”

正在這時,春依的手忽然抬起,將臉上的絲巾一把扯了下來,臉便毫無阻礙地暴露在了陽光下。雖然早有準備,陶然還是輕輕地喝了口氣。

春依原本美麗白皙的臉上,縱橫交錯著整齊的八道深深的黑色傷口,如黑色的蜈蚣一樣盤踞在她臉上,顯得觸目驚心。縱是容顏被毀,還是能看出此女原有的美貌動人處,正是如此,更讓人不忍卒看。想必,臉的主人,在看到這張被毀的容顏,心中承受的是怎樣的煎熬。

誰這麼狠心?竟對這樣美麗的女孩下這樣的毒手。

“這些傷,是被人用刀片夾著火柴割傷的,就算最先進的整容技術也不可能完全修複。而我也沒有整容的錢。”春依淡淡地說,像在說別人的事。手卻微微顫唞著,泄露了一絲心中的秘密。

二貴麵容痛苦,春依受的苦,他很明白。春依是他心中的女神,他知道每一次春依將麵紗摘下來,心裏有多掙紮,更何況是把傷口赤果果地暴露在別人麵前。

“陶哥子,你醫術高明能不能治好春依的傷?”二貴語帶哀求與期盼。

陶然搖了搖頭,這樣的傷口,就算放在以整容為國民事業的那個國家也治不好。那個傷了春依的人,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毀了她的臉。修真到了某種程度確實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活死人生白骨也未嚐不可。不過以陶然現在的修為要做到這一點卻還不行。

青苗一族精通草藥蟲性,春依臉上的傷,連戚老爹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春依會對陶然抱有希望完全是絕望下生出的一絲企望,再加上心中莫名地陰暗心⑦

陶然心中微歎,說道,“二貴,你真的願意去密林,即使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二貴趕緊點頭,春依眸中含水,深深地凝視了二貴一眼,這個樸實的男子,和外麵的人非常不一樣,他是真的愛著自己的吧。不論容貌,不顧危險。

“那麼,你回家準備一下,下午五點,我在寨門外的小山丘後等你。”

“不,二貴哥不去。”春依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眼中淚光閃閃,毅然反握著二貴的手,“我不治了,二貴哥,我們回家吧。”

“春依。”二貴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感覺,春依看他的眼神好溫柔,雖然她對自己對寨裏所有人都是和顏悅色的。可是,今天卻格外不一樣,具體說有什麼不同他又說不出來。心就像喝了春酒,整個兒要化了。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二貴心濤澎湃,就算是死也不怕,密林中那點恐怖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