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言當然看見了新聞,這事兒幹的很低調,但是還是被無孔不入的記著給抓到了蛛絲馬跡,他把報紙放到右邊,伸手握住了顧楚楚放在桌上的纖手說道:“我本來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的。”
顧楚楚猛地抬頭。
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這件事不是為了自己嗎?是自己想多了嗎?
顧楚楚麵上雖然一派淡定,但是季溫言卻能夠從她的眼神中察覺到細微的變化。
他笑道:“不是別的,我怕你知道了會給你帶來負擔,隻是馮小夏那麼欺負你,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果然是為了自己!
“那,那也沒必要把整個馮氏都...”她還是覺得說不通。
就算是為了給自己出氣,也沒必要連坐上馮氏。
“你就不記得許玲是怎麼對你的?馮小夏和她那個奶奶把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了,你就一點兒不著急?”
“我,我自然是著急的,可是...”怎麼會不著急,但是顧楚楚一向情緒控製是對自己最大的救贖,不明白為什麼對上季溫言的時候總會有些力不從心,而且她從小受到的教育,使她並不擅長對那些無理取鬧張牙舞爪的潑婦。
她總想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理智的麵對和處理了這些問題,但隻要是和季溫言有關,她就辦不到。
“好了,我又沒有生氣,那麼掛懷做什麼。”季溫言看到顧楚楚這幅樣子,隻覺得自己欺負了她,不由得安慰著。
“不讓你知道是害怕你有心理負擔,其實我做這些事情不是為了讓你回報我什麼,隻是想要你安心。”季溫言聲音越發溫和了。
安心,這對於現在的顧楚楚來說是看似多麼奢侈的一個名詞。
她從沒讓自己安心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即便不能夠拿過去受傷害的事情來為難自己,即便她已經走出了過去的陰影,卻還是沒辦法全身心交付給任何一個人的吧。
這件事情,季溫言也察覺到了。
“這些事情?難不成你做了別的什麼?”顧楚楚一向細心,不會發現季溫言言辭中的漏洞。
季溫言無奈地搖了搖頭,抬起食指寵溺的蹭了蹭顧楚楚嬌俏的鼻頭。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我拿到了之前馮小夏行賄的證物,已經全都交給反貪局了,想必馮小夏的情況也不會好。”
這怎麼能好呢,之前是妨害公務罪,現在又會是行賄罪,不論哪一項定下來都夠馮小夏定罪的了。
顧楚楚雖然不想惹事,但也不會讓人憑白欺負自己了去。
“可是我,我什麼都不做,我怎麼...”顧楚楚還在糾結,季溫言為了自己做了這麼多,之前應該早就知道馮小夏做的事情了,知道了,處理了,也不對自己說,就為了讓自己心安一點,這真的值得嗎?
季溫言雙手將她板正,直麵著她,注視著她的雙眼說道:“因為是你,所以一切都值得,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
當季溫言說出這一句“值得”,顧楚楚就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哪怕這是季溫言編織的甜蜜陷阱,她也要奮不顧身一頭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