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楚楚被再一次放在那張馨香的床上的時候,內心有些緊張,畢竟上一次是睡著的,這會兒可是清醒的很,剛剛的瞌睡蟲也被一並趕走了。
季溫言的影子灑在顧楚楚的身上,兩個人深情地對視凝望,仿佛都希望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楚楚就這麼不願意睡在我這兒嗎?都這麼晚了還要回家去?”季溫言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顧楚楚臉上,讓她覺得渾身火熱。
她伸出手推了推眼前的人:“你讓開些,我熱。”
季溫言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熱啊?熱就脫衣服啊?”
“臭流氓,快讓開!”顧楚楚這時候已經像是成熟的番茄,從頭紅到了腳,不知道此刻該如何自處。
而原本熱切的季溫言卻突然像是泄了氣的氣球,頹喪了起來,壓在顧楚楚身上不動彈。
顧楚楚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但是被壓得喘不過氣隻能說:“溫言,你先起來一下,我有點兒喘不過氣了。”
季溫言默不作聲的換了個姿勢,從後麵把顧楚楚抱在懷裏,下巴緊緊地扣著她的肩窩說道:“楚楚,讓我抱一抱吧,就一下,一下就好。”
顧楚楚從他的聲音裏聽見了隱忍,皺了皺眉,安靜了下來。
兩個人就著這個姿勢一夜好夢。
第二天,季溫言起床的時候,胳膊還在顧楚楚的腰下,被拿出來以後疼的齜牙咧嘴。
“活該!誰讓你沒輕沒重的,睡覺就好好睡嘛,非要搞七搞八。”如果忽略顧楚楚臉上的紅暈和沒什麼底氣的語氣,這句話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季溫言一邊活動著胳膊一邊說道:“我一會兒先送你去局裏,然後再去上班,早上想吃什麼?”
其實昨晚上吃的有點多,顧楚楚一點兒也不餓,但是麵對季溫言殷切的眼神,又想起他昨天說的話隻能說:“豆漿油條吧。”
這還是第一次兩個人早上一起出門,這讓季溫言有一種二人已經同居了的錯覺。
坐在車上,季溫言雖然沒說話,但是小動作沒停過,一會兒捏捏顧楚楚的手,一會兒調調後視鏡。
後視鏡上,早就已經換成了顧楚楚買的一個薑餅人掛件,顧楚楚第一眼看見這個小人的時候就想到了季溫言。
她皺著眉頭看向多動症犯了的季溫言問道:“你沒事兒吧?一會兒動一下是幹什麼呢呀?”
季溫言滿臉都寫著躊躕猶豫和糾結,這讓顧楚楚看著都覺得腦殼疼的不行:“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唄,說出來才能知道能不能解決啊。”
“楚楚,我...我們...”話說到一半,季溫言好像又沒勇氣了似的,歇了氣。
顧楚楚仍舊有耐心的說道:“你要是不說的話,說不定就錯過這個時機了,你想要再重新提起,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雖然她不知道季溫言要說什麼,但是總覺得應該和自己有關,而且不是一件小事。
季溫言也是這樣覺得,正好遇上一個紅綠燈,車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