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不善地看著顧楚楚說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欺負我的幹孫女兒?!”
此刻,顧楚楚就大致明了了這兩個人的身份和來意,攤了攤手說道:“不知道季老太太怎麼就斷定是我欺負你的孫女兒了?我什麼也沒做,話也隻說了一句,她自己就哭起來,這兒不是劇場,不需要演員,有什麼事兒我們直說行嗎?”
從沒有人敢在季老太太麵前這麼說話,她被氣的臉色通紅,敲著手裏的拐杖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便宜女人!勾引了我的孫子還為難他的未婚妻!你就是個惡魔!我必須讓溫言和你一刀兩斷!”
這話罵得難聽又大聲,路過的人紛紛側目圍觀。
顧楚楚講這話聽在耳朵裏,卻好似麻木一般什麼表情都沒有。
她本就不想和人爭鬥,可是這些人偏偏要找上門來,關鍵這人還是季溫言的奶奶,看樣子身體也不太好,自己萬一說過了頭,到時候不僅僅是自己不好,季溫言必然也會為難。
如此想著的顧楚楚咽下了堵在胸口的一團氣,神情淡然的說道:“季老太太,我不知道您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但是這一時半會兒我說什麼估計你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我就不解釋了,我還要回家,先失陪了!”
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容忍季老太太了,這要放在平時罵人這麼難聽的,她務必要狠狠的懟回去的。
羅美蘭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可是季老太太卻絲毫不領情,看著顧楚楚離去的背影仍舊在跳腳:“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我等著吧!我不會讓你進季家大門的!”
白茶見目的已經達到,於是不再裝作委屈,而是安撫起季老太太:“好了奶奶,別再說了,沒得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季老太太歎了口氣,看著身邊自己最疼愛的幹孫女兒說:“茶茶啊,是奶奶沒用,讓你連著收這麼多委屈,還有反過來安慰我!”
白茶扶著她的胳膊往停車的方向走,邊走邊說:“奶奶,茶茶不覺得委屈,隻要奶奶順心開心就好,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奶奶要長命百歲,健健康康的。”
季老太太拍了拍她扶著自己的手背:“你是個好孩子,我從來都知道,你放心,奶奶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白茶這一手手段玩兒的好,被侮辱被罵的顧楚楚成了眾矢之的,她反而是受委屈的那一個。
而真正受了委屈的顧楚楚卻並不打算聲張這件事,畢竟她什麼實際性的損傷也沒有,就沒必要拿到季溫言那裏鬧騰了。
季溫言先她一步到的家,等到顧楚楚回家的時候,客廳裏飄散著濃鬱的雞湯香味兒。
門剛打開,顧楚楚還沒放下手裏的鑰匙,季溫言就像是小狗聞到肉味兒一般從房裏衝了出來,抱緊了懷中的顧楚楚:“楚楚,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顧楚楚拋幹淨心裏頭的雜念,伸手拍了拍季小狗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