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言又怎麼會容忍顧楚楚被莫名欺負,站起身就對著白茶說:“說到外人,白小姐才是徹頭徹尾的外人吧?我還沒見過誰家裏的幹親在主家的吃吃喝喝住住拿拿得心應手,白小姐手上的粉鑽是奶奶剛剛給你的吧!”
白茶下意識的有些慌張,這顆粉鑽還有什麼說頭嗎?如果沒有這顆粉鑽自己怎麼搪塞白曉呢!她咬了咬下唇,抓起桌上放著的餐巾遮住了自己的戒指。
顧楚楚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她手上還戴著一顆碩大的粉鑽戒指,看著似乎有些眼熟。
季老太太自然舍不得白茶受委屈,又據理力爭起來:“你還好意思說茶茶?這粉鑽是我給她的怎麼了!不像這個顧楚楚,白天的時候用一個破蛋糕羞辱茶茶,這事兒你難道心裏沒譜嗎!”
“所以奶奶是打定了主意興師問罪了?”季溫言的眼神如同寒冬的霜淩一般的冰冷,讓季老太太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那奶奶有沒有問清楚白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呢?”
季老太太不想在親孫子麵前示弱,抬起頭就理所當然地說:“不就是茶茶誤以為蛋糕是你給她買的嗎?就算是吃了又怎麼樣?何況還沒吃,隻是用刀子劃了一下,這個女人就明朝暗諷說茶茶吃相難看!這是什麼素養!”
季老太太的話說完,季溫言沒有立馬接話,隻是盯著頭快低到肚子裏去的白茶問道:“白小姐,是這樣的嗎?”
白茶不敢說話,雖然她把白天的事告訴了季老太太,但是有很多關鍵點被她模糊掉了,她原本以為季老太太對今天晚上的餐桌是有絕對的掌控權的,隻是沒想到,季溫言一上來就打亂了節奏,讓她說出了這些話。
所以此刻她是萬不敢承認的,隻能低著頭裝聽不見。
季老太太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分明就是白茶說了謊,目的就是挑起她對顧楚楚的憎惡。
但是這個幹孫女她疼愛了這麼多年,也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她抓著白茶的手說:“茶茶,咱們別害怕,有什麼委屈奶奶都會幫著你的。”
白茶這時候計上心頭,憋紅了眼睛抬起頭,還沒說話,嗚咽聲就先從嘴裏溢出來:“奶奶...”
這一副委屈的樣子讓季老太太好生心疼。
可是還不等她再次向顧楚楚發難,季溫言就連珠炮似的向白茶為難了:“白小姐,你說你誤以為蛋糕是我買給你的?那麼我來問問你,你自己跑到我的辦公室裏來,自說自話地動了我的蛋糕,如果我是買給你的,我為什麼不送到你手上又或者叫你來辦公室呢?”
“還有,你說楚楚侮辱你?精心準備的蛋糕被人吃了,這事兒放到任何人的身上都會生氣吧,你怎麼不告訴奶奶是我讓你把蛋糕帶走的呢?”
“如果你能夠回答上麵的任何一點,我保證明天就拖一車紅絲絨蛋糕來向你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