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楚楚笑的滿臉淚花戴上了這枚戒指,一直沒有摘下來過。
顧楚楚沒看清眼前人受傷的表情,固執地說道:“對!你把我的還給我,我把你的也還給你,兩不相欠了!”說完,還賭氣似的轉頭走掉了。
季溫言覺得在她離開的那一瞬間,自己的生命失去了全部的動力和意義,他盯著手裏的戒指看了又看,上麵還帶著些許顧楚楚的體溫,直到她的體溫流失,戒指又被他重新捂熱,季溫言這才抬起泛麻的雙腿打算上車離開。
可是,他抬頭的一瞬間,看到了四樓樓梯間的等還在亮著。
抱著懷疑的態度,季溫言把戒指收藏進了西裝最貼身的口袋裏,然後朝樓上走去。
他走的又輕又慢,像是怕驚動了什麼一半,才走到三樓,就看到了顧楚楚家門口正坐著一個人影,小小的團成一團,看著讓人心疼。
季溫言著了魔一般停不下腳步走到她麵前,就看見顧楚楚抬起頭,一張臉要笑不笑的樣子癟著嘴說:“我忘記帶鑰匙了。”
不知道是誰先笑起來的,黑暗之中悅耳的笑聲未曾停過,感應燈被一次次吵亮,又一次次熄滅。
顧楚楚覺得這一幅狼狽樣子真是挫到家了,好巧不巧還被季溫言看到,兩個人剛剛才“吵架”過,雖然她不知道季溫言會不會認為那是吵架。
“你,要不,去我家湊合一晚上?”他本可以幫她叫開鎖匠的,但是他的嘴說出來的話卻拐了個九曲十八彎兒,說出來就變成了暗示意味極強的邀請。
顧楚楚低著頭,露出來的臉頰和耳尖紅紅的,像是荷花剛剛成熟露出的尖尖。
這個尖尖戳的季溫言心裏也癢癢的。
顧楚楚不知道他剛剛還要跟自己劃清界限,現在又請她去他家休息是什麼意思,不過她身上錢包手機全都放在家裏了,這時候除了季溫言好像也沒有別的人可以求助了。
季溫言以為顧楚楚會拒絕,畢竟她把戒指都還給了自己,不想和自己扯上關係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失落在他的眼中悄然蔓延。
卻沒想到下一瞬間顧楚楚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說道:“走吧。”
這兩個字輕的讓季溫言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看著顧楚楚一步一步走下台階他這才急忙跟上去。
回去的路上,顧楚楚坐在副駕駛上一直看著窗戶外麵,她不知道該季溫言說什麼,所以隻能假裝著看風景。
而季溫言則以為她是不想和自己說話,所以不搭理他,所以也沉默著沒有開口。
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季溫言的家。
這裏仍舊是那樣的冷清,同他的主人一般的禁欲氣質,顧楚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神卻偷偷瞟向臥室。
她記得,季溫言為了自己搬過來住特意改過裝修風格,此刻,臥室內露出來的一角床單仍舊是明快的米黃色,顧楚楚像是一隻偷了魚的小貓,笑容十分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