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顧楚楚被帶走。
自責嗎?那是一定的,季溫言覺得現在自己就像是被泡在了名為內疚的苦酒之中,被那一股辛辣和刺激反複的噬骨紮心。
這種滋味並不好受,但他也不得不接受因為他的無能讓顧楚楚受到傷害的事實。
這次的事情也讓季溫言意識到,他還不夠強大,不夠強大到可以讓顧楚楚無憂無慮的生活,不夠強大到再次遇到今天的事情的時候,他能夠保住她。
前所未有的焦急情緒充斥著季溫言的心髒,他現在隻想快速成長,能夠真真正正地成為一個讓她安心的人。
顧楚楚察覺到了他細微的情緒,安慰的抱住他的胳膊仰頭看向他:“溫言,這次的事情你不用覺得自責,這是有人蓄意為之的,目的就是對付我。”
季溫言聽見這話才有些反應,他蹙著眉頭,拳頭捏緊:“有人故意的?”
顧楚楚點點頭:“我是從藤井宏樹的嘴裏探到的口風,這次的事情,還有上次在商業街的時候也是,這些事情全都是王博浩收買了他來對付我的。”
“王!博!浩!”季溫言一字一頓的念著這個名字,他沒想到自己的敲打竟然毫無作用,甚至讓人膽子大到把手伸到國外來想要害顧楚楚。
她安撫的一下下撫摸著季溫言襯衫下因為情緒激動而一鼓一鼓的肌肉:“隻怕是秦莘也參與了,我之前打聽過,王博浩創業失敗,錢全都打了水漂,這收買藤井宏樹的錢一定是她出的。”
要是不知道王博浩這筆錢的用途,秦莘是絕對不會舍得把這麼大筆錢給他的,所以她一定是知情的,甚至有可能就是主謀。
怎麼看,這筆帳算到他們兩個人頭上都不算虧。
季溫言接到過洪帆的電話,已經說明了秦莘的確按照指示和王博浩領了證,卻沒想到這兩個人湊到一起壞點子更多了。
他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伸出一隻手摁住了顧楚楚不停安撫他的手:“楚楚,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她見季溫言終於不再消沉,心裏放心了些許:“你知道的,我什麼都不在乎,我隻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們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季溫言的內心被深深觸動,他何德何能,這輩子能夠遇到顧楚楚。
她之於他,是救贖更是恩賜。
國內,秦莘的別墅內。
她穿著比基尼,躺在豪華寬大的泳池邊享受著日光浴,手邊的白色象牙小桌上還放著冒著氣的香檳酒和佐酒的青葡萄,雖然她的臉上還包著繃帶,卻仍舊能夠從墨鏡後看出她的得意神色。
昨天秦莘就呆不住,直接自己出了院,住回了自己的別墅裏,而王博浩則是一天兩天的不著家。
秦莘絲毫不在乎,不在家裏更好,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邀請其他的男人來家裏做客甚至是過夜,絲毫不用顧及誰的臉麵,就像之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