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越說越沒底氣,她怎麼不知道呢?能夠讓這個人變成這樣子的隻有她自己呀,顧楚楚是季溫言全部情緒波動的理由啊。
季溫言眼眉微蹙,被路燈投射下,長長的睫毛陰影覆蓋了眼眸,也隱藏了他的痛苦。
“別這麼離開我,楚楚,別這麼對我...”季溫言站在那兒不敢動,他害怕自己一動手就會忍不住把她的骨頭磨碎,把她的血肉全都融入自己的身體,這樣他們就再也分不開了。
顧楚楚看著他抽動的手臂,靜靜地走了過去,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雙手繞過他的勁腰:“我在的,溫言,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
她溫柔的牽起他的一隻手,放在了心前。
掌心傳來的震動讓季溫言覺得此刻他才活著。
他的雙臂像是剛剛才解凍,顫巍巍地懷抱著她:“楚楚,我真的,真的太害怕了,我隻想把你關起來哪兒也去不了,可是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會不開心,那樣我也不會開心的。”
情緒的閥門打開,他開始向顧楚楚傾訴自己隱忍已久的想法。
季溫言難過的想著,如果顧楚楚聽了這話想要離開,他不會製止她,他隻想求一個陪在她身邊的資格,一個能夠看見她的機會。
可是顧楚楚卻說:“我知道呀,我偶爾也會有這種想法。”
“真的嗎?”他忍不住看向懷裏的顧楚楚,眼角閃爍著喜極而泣的瑩光。
顧楚楚抬起手,用微涼的手指擦拭掉那一點濕潤,點點頭:“嗯,特別是在你用英俊帥氣的外表招蜂引蝶的時候。”
這世界上最難的事情莫過於,你愛我像我愛你一樣刻骨銘心。
顧楚楚不禁兩樣都做到了,而且給了他回應,這讓季溫言覺得這是天上掉餡兒餅,被這驚喜砸暈了頭。
最終,顧楚楚牽著暈陶陶的季溫言回了家。
第二天,顧楚楚照常去上班,不過是在季溫言的嚴密護送下,到了警局門口,就看見全鑫在那兒等著了。
兩個男人像是交班一樣互相點頭致意。
季溫言把手裏的提包交到顧楚楚手上,還不忘叮囑她:“下班的時候提前給我發信息,我沒有來門口接你你就不準出警局的大門,知道了嗎?”
顧楚楚突然生出了一種自己是剛上幼兒園的小朋友的錯覺,她把提包背在了背上,狐疑的看著他說道:“你們是不是商量好了?”
“什麼?”季溫言一臉不明所以。
“這麼嚴密的‘監控’我啊。”顧楚楚覺得用監控這個詞語形容都是輕的,應該用盯梢。
季溫言大掌撫了撫她的臉頰:“怎麼會呢,你想多了。”
的確沒有,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他的微表情告訴她,他沒有撒謊,顧楚楚隻能揮別“季爸爸”進入“幼兒園”,在“全老師”的帶領下進入“鑒證科小一班”。
進了警局裏,顧楚楚就放鬆多了,在鑒證科坐了沒一會兒楊局就交代準備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