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記得,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怎麼能夠不印象深刻。
那個時候阮饒禾剛在日本站穩腳跟,事業還沒發展到佳田禾業那麼大的程度。
席輕在婦產醫院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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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生的寶寶還不及他的一個前臂長,別的小孩兒都是身上紅紅的,臉上皺皺的,唯有他的女兒是雪白雪白的一團,很好認。
就連接生的助產士都誇說,這個女孩兒天生麗質,長大一定是個美人坯子。
他也這麼認為,所以當透過醫院的窗戶看到窗外盛開的雪白的海棠花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給她取名阮棠。
小名就叫糖糖。
寓意不僅僅是讚美他的女兒人比花嬌,更是希望她能夠一生幸福甜蜜。
剛出生的阮棠給夫妻二人帶來太多歡樂,哪怕是她長著沒牙的小嘴小小的打個哈切,阮饒禾都要拿著相機拍上好一陣,然後對著照片一頓稀罕。
可是這樣的快樂並沒有持續多久。
席輕生阮棠是剖腹產,在醫院住了七天,七天之後夫妻二人準備攜女出院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當天是阮饒禾把阮棠抱在手上,先扶著席輕上了車,然後把女兒放在她身邊的安全座椅上。
可是正當他準備驅車離開的時候,車前麵突然撲過來一個老太太。
他一向心善,下車看到老太太橘子撒了一地,絲毫不懷疑她是來碰瓷的,熱心的幫老人家撿起了橘子。
可是當他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車後座的阮棠卻不見了。
席輕隻是歪著腦袋昏倒在一邊,任憑阮饒禾怎麼叫她都不醒。
而車頭前的老太太也早就不知所蹤。
警察一番調查之後,隻在監控裏查到,是一個穿著黑色套頭衫的人進入敞開的車內迷暈了席輕,然後把孩子偷走了,那個老太太估計與偷孩子的人也是一夥兒的。
其餘的再調查不出來更多。
日本警察隻能夠順著阮饒禾描述的老太太的長相去追查,阮饒禾自己也放下了剛起步的公司的全部事務,投入到尋找女兒的事情裏。
可是所有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阮饒禾陷入了巨大的自責之中,他覺得就是因為自己的濫好心,所以阮棠才會被人偷走。
時至今日,對於阮棠的放縱也有這種自責和彌補的心理在作怪。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當初疏忽大意,糖糖也不會...”阮饒禾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像一隻受傷的猛獸嗚咽出聲。
席輕把他的腦袋靠到了自己身上,輕撫著他的臉頰,指尖感受著他臉上的一片濕潤後內心動容。
“饒禾,你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那些人是有備而來的。”這樣安慰的話這些年不知道說了多少次。
阮饒禾忍不住回抱住了自己的妻子,這些年如果不是她陪伴著自己,那個深受打擊的中年人或許早就撐不過來了。
最早的時候,是她一邊打理公司,一邊安慰他,用瘦弱的肩膀支撐起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