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阮家之後,顧楚楚悶頭躲進了房間,也不吃飯也不說什麼,隻是躺在床上透過天花板上的天窗看外麵的星星。
阮玖和唐思在外麵敲門她也不開,隻能等著她自己出來。
顧楚楚一個人想了很久,拿出手機給國內的席輕去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席輕語氣聽上去倒還精神,隻是有遮掩不了的擔憂,因為阮饒禾遲遲不醒。
她安慰了她兩句,席輕笑著關切:“你在靜岡縣如果吃不習慣就回來,沒請到那位醫生也沒關係的,爸爸媽媽都不會怪你。”
那一瞬間,顧楚楚的眼淚差一點就掉下來了。
她的父母為她蹉跎半生,卻最終隻能落得一個昏迷不醒,另一個失去所有家業的下場嗎?
她不信。
顧楚楚摸了把臉,她看著窗戶外耀眼的星子,眼神裏有前所未有的堅定。
阮玖在客廳等了半天,唐思也在房門前的走廊來回踱步,終於等到顧楚楚把房門打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顧楚楚把兩人叫到了客廳,順便讓沙苗也過來了。
她打算對所有人攤牌,畢竟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就沒有必要隱瞞崔壽存在的必要性了。
“...就是這樣,阮棠之所以能夠肆無忌憚,就是因為她背後有一個叫做崔壽的男人,而我昨天去靜岡警部,也是因為這個人是吉野局長的死對頭,我跟他做了個交易。”對於吉野瑛士的事情,她沒有說出來,因為知道的太多,對於他們也不安全。
一聽到“交易”兩個字,阮玖就著急了,他撲到顧楚楚身邊緊緊攥著她的手問:“那個死肥豬?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不幹淨的事情?姐姐,你千萬別做傻事啊!”
顧楚楚嘲笑他是電視劇看太多:“我怎麼可能做那種犧牲自己的事情,隻不過我答應了他,送他一副問玉的‘秋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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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圖’?!那副問玉大師畫的成名作?”這回吃驚的是沙苗,他的嘴巴長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聽他這種語氣,不懂門道的唐思和阮玖也知道這幅畫有多名貴了。
顧楚楚笑而不語,微微頷首。
可接下來沙苗的話又讓二人提起了心:“那不是在收藏家史蒂芬的手上嗎?他幾年前用五百萬美金拍下來的啊,我們現在去哪兒找一副出來給他啊?”
顧楚楚還是笑著,不過此時的笑容中帶著狡黠的神色:“這你不用擔心,你隻幫我準備好生宣、狼毫和國畫墨就行了。”
她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三人自然也猜測到了,她是打算自己畫。
阮玖對此表示懷疑和擔憂:“姐姐,就算那個吉野瑛士沒有見過‘秋寒圖’,他也不是能夠隨便糊弄的吧?你這麼畫一幅給他真的不會被拆穿嗎?”
唐思也說道:“是啊,他會找專家鑒定的,到時候被看出來了找你麻煩不是更糟糕嗎?”
顧楚楚搖著頭,並非她故作神秘,而是這件事可能會讓他們驚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