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她怎麼解釋,席傑始終都是冷著一張臉,好似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他雖然為人溫文爾雅,但不是愚昧無知,剛剛進來的時候他還看見了阮棠炫耀的把戴著戒指的那隻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個鴿子蛋大小的鑽石戒指,現在又說自己隻是恰巧戴反了戒指。
世界上哪裏來的那麼多巧合。
相較於阮棠出了事之後滿口跑火車,隻想著洗脫自己故意傷人的罪名,倒是麵前這個正給他壓著傷口的女孩兒,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才像極了自己的親外孫。
顧楚楚隻是冷冷地聽著周遭人的談話,她現在心裏冷的可以上速凍櫃。
雖然她和席傑不親近,但是從沒想過傷害他,甚至阮玖說不放心他的時候,她還主動提出要安排保鏢去守著他。
可是,席傑卻因為她的計謀而被阮棠誤傷,這跟她直接傷害他有什麼分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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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心裏滿是自責和怒火,一想到席輕就更加難受,要是媽媽知道了自己害的外公臉上被劃傷了的話,會不會討厭自己?責怪自己?
沒來由的,她心裏生出一種不安全感,明明昨天才下定決心要保護自己的家人,結果今天就讓席傑受傷了。
她的心裏百轉千回,可是手上不曾鬆開過,她吩咐幸子拿醫藥箱過來緊急處理,一手摁著他下巴上的西裝外套,另一隻手托著他的胳膊在一旁空出來的椅子上坐下。
席傑被她的動作暖到,小聲地提醒她:“沒關係的,我不怎麼疼,傷的應該不深。”
但顧楚楚隻是咬著下嘴唇不說話,看樣子像是在跟自己賭氣。
這幅模樣又讓席傑想到了小時候的席輕。
年幼的小姑娘因為踢球砸到了爸爸的腦袋,撅著嘴巴自己跟自己賭氣地坐在沙發上,發誓再也不踢球的樣子。
“真是,一模一樣啊...”席傑呢喃道,他相信整容可以把臉整得一模一樣,但是不可能把神態和性格一並複刻。
哪怕此刻沒有做過親子鑒定,他心裏也已有四五成肯定麵前這個女孩兒是自己的親外孫女。
顧楚楚不知道她的心裏活動,等幸子把醫藥箱拿過來之後,把手裏的西裝讓她摁著,自己熟練的拿出手術包、消毒碘伏和醫用棉球。
用碘伏簡單地把自己的雙手消過毒之後,她戴上了醫用手套,拆開手術包拿出裏麵的縫針和細線。
席傑一看有些不淡定:“小小的傷口沒必要縫針吧。”
可是顧楚楚仍舊不說話,隻是眼神示意幸子把已經被鮮血染出一大片暗色的西裝拿開,自己輕車熟路地檢查傷口給傷口消毒。
顧楚楚這個時候才看清楚細節下巴上的傷,的確不深,卻也沒有他口中說的那麼輕微,還是需要縫合兩針促進愈合的。
她把縫線穿進縫針裏,雙手摁上了席傑的下巴。
席傑有些慌亂了,急忙開口想要阻止顧楚楚:“別了吧,我這去醫院隨便弄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