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輕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咳了咳問:“幹什麼這樣看著我?”
他一副西子捧心狀物著自己的胸口說:“媽媽,我心好痛,你的心竟然偏到這種地步了!”
“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偏心了?”席輕還覺得奇怪,不過這種輕鬆的氛圍很久都不在這個家裏出現過了,這個笑鬧耍寶的兒子也很久沒見到了。
阮玖拉著一張臉:“還說沒有,我一說要出去你就一堆理由不準,姐姐說要出去隻是提一提你就準了,這是差別待遇,這是重女輕男!”說著還學著革命先輩握緊了拳頭,做起了翻身農奴要把歌唱的動作。
他不說,席輕到也不覺得,他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兒,她忍不住看向離得稍遠的顧楚楚。
顧楚楚正頷首斂目,眉眼都笑得彎彎的,樣子溫婉又動人。
罷了罷了,就這麼一個女兒,偏心些就偏心些吧。
“行了,早去早回吧,一定要讓沙苗跟著你們啊。”席輕揮了揮手,拉緊睡衣的帶子揮了揮手。
好容易獲得了家長的許可,顧楚楚帶著阮玖上了沙苗開的賓利。
坐在後座裏,阮玖一臉興奮地衝顧楚楚說道:“姐姐,你知道嗎,我總覺得咱們倆這樣就像是讀書的時候背著媽媽爸爸偷偷出去玩兒的高中生呢!”
顧楚楚看著他的眼光裏盡是寵愛,她抬起手捋了捋他額間的碎發:“行了,我們快去快回,別讓媽媽擔心了。”
阮玖點點頭,衝駕駛座上的沙苗吩咐:“沙苗先生,麻煩帶我們去私人醫院。”
沙苗聽見這吩咐卻並不意外,隻是淺笑著搖了搖頭發動了車子。
他們二人要去的正是山下惠子居住的阮家有股份的私立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山下惠子剛剛從手術室裏出來,接連兩台手術讓她整個人都虛透了,顧楚楚去病房裏看她的時候,她臉上還滿是青紫的昏迷著。
顧楚楚蹙著眉頭問守著她的保鏢:“這是誰打的?”
保鏢是她特意安排的,一方麵是為了看著山下惠子,另一方麵卻是為了監視吉野瑛士派來的警員。
他絲毫不敢隱瞞,把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
完事還主動認錯:“大小姐,是我的失誤,才讓崔壽有了可乘之機。”如果不是他臨時跑去洗手間,又去買咖啡耽誤了一點兒時間,斷然不會讓崔壽在房間裏呆那麼久。
門口守著的那警員又睡的比豬還沉,不是他踢那一腳隻怕是都不會醒過來。
顧楚楚並沒有責怪他:“行了,事情我知道了,這兒暫時不需要你守著了,換一個人上來換班你去休息吧。”
那保鏢感激的衝她點點頭之後便離去了。
山下惠子還沒有蘇醒,阮玖不願意進來看這個女人,他的原話是看見這個人就想到她當時做的那些事情,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顧楚楚也沒強迫他。
眼下人還沒醒,她想問些事情也是白搭,隻能轉身出去想著先去問問醫生山下惠子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