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感歎顧楚楚大手筆,真有錢之外,阮玖其實還有個心結。
“姐姐,我一直都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別見怪哦。”
“你問唄,我們姐弟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顧楚楚覺得奇怪,什麼時候這個陽光大男孩兒也會這麼吞吞吐吐的了。
阮玖扣了扣自己的指甲,低著頭跟在顧楚楚身後:“你真的一點兒也不介意,爸爸把山下惠子當成是你養了四年嗎?”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原本屬於自己的牙刷,全新的,結果被人偷偷拿去用了四年,然後再還回來。
他怎麼想怎麼膈應,換做是他的話早就跟阮饒禾翻臉了。
顧楚楚覺得這個問題他應該憋在心裏很久了,思量了片刻之後說道:“其實,要說全然不介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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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吧,阮玖心道,誰也不是聖人,怎麼可能毫無芥蒂的接受這樣的事情呢。
可是下一秒,顧楚楚話鋒一轉說:“可是,我一想到他們為了找我苦苦煎熬了二十四年,我就覺得,這弄錯的四年其實沒什麼大不了,何況這四年對於他們而言又何嚐不是一種痛苦呢?”
山下惠子攪亂了阮家的幸福,把夫妻父子之間的關係離間得要多疏離有多疏離。
因為她不是真正的阮棠,所以她就不會在乎。
可是顧楚楚不一樣,她不僅僅是一個受害者,更加是一個女兒,是姐姐,是阮家血脈相連的一份子,所以很難做到對於父母血親的痛苦視而不見。
即便骨肉分離二十八年,那刻在骨血裏的羈絆卻是掙脫不開的。
她這麼一說,阮玖就明白一二了:“姐姐,我有時候覺得你活的太明白了,我以前總是任性妄為,覺得為什麼爸爸不懂我不理解我,其實我沒想過,我又何嚐理解過他?”
這種成熟的,有思考深度的話已經讓年輕的男孩兒和顧楚楚第一次看見的那個玩世不恭的少爺相去甚遠了。
她高興於弟弟的成長,放慢腳步和他並排走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玖長大了。”
阮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是不是有點兒晚呢。”
“不晚,任何時候都不晚,何況你才剛剛二十二歲,大好的人生才剛剛啟航。”顧楚楚的眼睛中閃耀著燦爛的神采。
她確信,過了今晚之後,一切都會變好的。
最終,姐弟二人還是去了一趟公司,把山下惠子交代的事情告訴了阮饒禾。
後者見到顧楚楚出現在公司的第一反應是有些驚訝,但是聽到她帶來的消息之後慎重地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們姐弟倆就不用操心了,我會安排人處理好的。”
說完又看向對麵沙發上端坐著的顧楚楚,眼睛裏盛滿了心疼:“楚楚啊,你還是要多休息,你看看你身上還帶著傷,怎麼大晚上就往公司跑呢!還有那個山下惠子那麼危險,以後還是少接觸...”
看的阮玖都驚呆了,他從不知道,阮饒禾什麼時候還有這等慈父的一麵,溫柔地碎碎念著,言辭裏全都是關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