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澤聽到這話立刻趕到不適,他動了動身子讓安格斯在自己身上趴得更舒服,手掌撫在男孩的脖頸上輕柔的摩挲著,過了一會之後幹巴巴的跳過安格斯提出的恐懼問題,說:“不愧是展品,很舒服啊,地方也很大,我們兩個都睡得開。不如就這個吧。”
這就是又妥協了?
安格斯埋在孟雨澤懷裏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抬起眼睛已經變成感激的神色,什麼都不說的抱著他的脖頸蹭了蹭,光滑的發絲磨蹭著孟雨澤的脖頸,讓他舒服的眯起眼,又和安格斯相互磨蹭了好半天才從睡袋上爬起身。
雖然“你給我選,我給你選”的遊戲花的都是孟雨澤的錢,但麵對著安格斯充滿期待的神色,孟雨澤每每妥協,將一筆筆不需要的賬單刷出賬戶,但他心裏竟然覺得很快樂。
看著安格斯微不足道的願望得到滿足時候眯起的眼睛和高高挑起的嘴角,孟雨澤就更想把他寵愛的多一些活潑,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眼睛頻頻停留在許多沒見過的物件上,卻十有□不會開口提要求。
三個小時的大掃蕩後,孟雨澤踢了踢自己在皮鞋中脹痛的腳趾,垂首看向仍舊拉著自己手掌不放開也絲毫沒喊過一聲累的安格斯,心疼的情緒在他眼中湧現,忍不住伸手將安格斯背在背上,加快腳步回到飛行器之中。
飛行器是人類目前普遍使用的交通工具,算是家庭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因此也是直接受到生活型智腦的控製。
發現孟雨澤進入艙室的腳步不夠靈活,智腦勞拉出生詢問:“主人,需要把按摩儀調過來麼?”
“好的,……哦,把診斷儀也帶過來。我剛才太粗心了,安格斯跟著我一聲不響的走了三個小時才發現,我有點擔心他的腳。”孟雨澤說話的時候有些心虛,他雖然有心疼愛安格斯,但再細心畢竟也是個男人,難免有疏忽的時候,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倍覺心虛。
安格斯坐在沙發上聽到孟雨澤的話一垂眸,臉上立刻露出些微疼痛的神色,一雙小腳來回磨蹭著地麵,讓孟雨澤更顯得坐立不安。
按摩儀和診斷儀很快走出現在孟雨澤麵前,他伸手抱起安格斯橫坐在自己腿上,小心翼翼的掀高男孩的褲腿,伸手在明顯的小腿骨上用力按了一把。
白色的凹痕過了許久才消退,孟雨澤臉色霎時變得十分難看,他緊盯著安格斯仍舊保持著微笑的神情,忍不住把男孩緊緊抱在懷裏,不停歉疚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該在注意點的。”
安格斯反手抱住孟雨澤的脖頸蹭了蹭,體貼的說:“雨澤哥哥,我不累的,第一次出門很有趣啊。”
得到男孩的寬慰非但沒讓孟雨澤降低愧疚感,反而令他更加難受了,才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夠懂事兒到這個地步呢……
孟雨澤匆匆垂下頭遮掩住自己發紅的眼眶,一把抓過治療儀懸在安格斯的腿上做著快速治療,水腫的小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細瘦,多多少少緩解了他心中的不適。
孟雨澤抬起頭,迎接他的是男孩軟軟的嘴唇直接貼在了嘴角,緊隨而來的是安格斯所特有的幹淨聲音:“我真的不疼。”
“嗯,我知道。”孟雨澤不再去反駁安格斯的話,隻當他小孩子有心安慰自己,感動得無以複加。
“我來幫雨澤哥哥揉腿!我看過怎麼做的!”安格斯抽回自己的雙腿,扭了扭身體非常靈活的盤膝坐在了沙發上,探著身子蹭到孟雨澤身邊,一手按在他的腿上命令道:“抬腿。”
孟雨澤猜想也許這又是安格斯在亂七八糟的節目上看到的內容,但麵對一直讓他心軟的孩子,孟雨澤還是主動抬起腿架在沙發扶手上。
安格斯立刻挺起身將雙手按在他的小腿上一點點移動著揉捏起來,白皙修長的手指看起來很軟,沒想到手下的動作卻力道十足,絲毫不顯孱弱,沒過幾分鍾,安格斯皺起了眉頭,帶著點不甘心和委屈的看向孟雨澤,可憐巴巴的說:“……褲子太擋力氣了,我捏不動。”
孟雨澤笑著揉了揉安格斯的短發,稱讚道:“很舒服哦,我的腿已經不累了,安格斯躺一會休息下吧。”
安格斯伸手按住孟雨澤要收回去的雙腿,執拗的看向他,孟雨澤很快就被男孩的眼神擊敗了,無奈而縱容的說:“安格斯想讓我怎麼做呢?”
“沒有布料擋著我就能捏動了,……雨澤哥哥是不是不願意?”可憐巴巴的眼神攻擊再次出現。
“……”孟雨澤僵著笑臉搖搖頭,隻能起身解開腰帶和紐扣,背對著男孩彎腰將長褲褪了下去。
幸虧飛行器是外界不可視的模式,否則被其他人看到在他飛行器之中對著漂亮的男孩隻穿了一條內褲,真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楚了。
安格斯殷勤的拿出一個靠墊放在對側扶手上,孟雨澤苦笑著靠在上麵抬腿伸展著身體,溫暖的小手第一時間按在他的皮膚上,一點點擠壓著皮膚下緊繃的肌肉,安格斯的動作讓人非常舒服,酸酸漲漲的小腿很快就感到了舒適,孟雨澤不由自主的調整著自己的姿勢,以更加自在的動作仰靠在沙發扶手上,另一條腿壓在屁股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