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四肢,毫無還手之力。
安格斯收起背上的翅膀,在重力作用下飛快下落,但踩到地麵上的時候卻沒發出絲毫聲響,他對上“夏娃”憤怒、不解的神色,口氣平淡的說:“我說過不要讓我生氣,而你傷人讓雨澤哥哥內疚了,我怎麼能不生氣!”
“你說你是不是該早一點死掉呢,嗯?”
31自責
夏娃口中發出刺耳的怒吼,不死心的伸出利爪在地麵上爬行,她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她很快站了起來,防備的回頭看著安格斯,同時飛速向前跑去。
安格斯冷笑著站在原地注視著“夏娃”再一次逃跑,他眯著眼睛舔了舔嘴唇:“不管精神力毀滅成什麼樣子,都想要活下去,真可憐。我本來想多留你一段時間,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蹲在實驗室之中,別給雨澤哥哥惹麻煩,但既然你不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那我就不用客氣了。”
話落,安格斯微微踮起腳尖,整個人張開金屬羽翅飛了出去,轉瞬之間擋在“夏娃”麵前,堵住了她的去路,“夏娃”腳下一頓,立刻調轉方向逃跑,可沒等她放下高高懸起的心,安格斯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夏娃”見安格斯沒有再對她出手攻擊,受過嚴重傷害的大腦已經無法判斷安格斯的舉動根本不是想要放過她,而是用她打發時間,她始終覺得自己有逃脫的可能性,毫不猶豫的不停變換著方向狂奔,而安格斯一次次堵住她的逃生之路。
比起樂在其中的安格斯,與“夏娃”一樣深覺被玩弄了感情的就是維克多帶隊的機甲戰士們,定位係統不斷高聲提醒“夏娃”的蹤跡毫無規律的來回移動,他們被迫高強度的集中注意力操縱機甲穿梭在市區的高樓大廈之間,方向感再好的人在被反複更換方向的折騰了幾個小時之後也開始感到頭昏腦脹。
“夏娃”比這群機甲戰士還要更倒黴一些。
如果說機甲戰士們隻是不停遭受著禸體折磨,那麼她就在遭受著心理和禸體的雙重蹂躪,連續不斷的高速移動讓“夏娃”本就發育程度遠遠低於安格斯的腳掌部位鱗甲開始磨損出血;為了增加移動速度而不停摳撓著建築物外壁的手指利爪上也沾染上了斑斑血跡,逐漸破損斷裂,但她的肉翅卻在時間的幫助下開始愈合了,她試圖逃生的速度非但沒有降低,反而越來越快。
安格斯厭惡的撇了撇嘴角,雖然玩弄將死的老鼠讓他有了捕獵的筷感,但他已經開始想念雨澤哥哥身上的味道、想念他牽著自己時候溫暖的指尖、想念親吻著自己的柔軟嘴唇和帶著笑意的眼睛。
到此為止,安格斯已經厭煩這個遊戲了!
安格斯這一次沒有突然跳到“夏娃”麵前,他從後追上了她,伸出手掌再一次狠狠扯斷夏娃連接著肩胛骨與胸椎的左側肉翅,閃耀著金屬光澤的鋒利指甲毫不留情的沒入“夏娃”的背脊,扣住不停跳動的心髒。
“遊戲,結束了。”
安格斯停下動作,手中攥著一顆仍舊緩慢跳動的心髒,俊美的臉上沾染著幾滴溫熱的鮮血,他伸出殷洪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液,臉上透出一點點微妙的滿足。
安格斯鬆開手,將鮮血淋漓的心髒扔在了地麵上,“夏娃”臉朝下倒在幾十米外的街道上,背後的缺口之中不斷湧出大量鮮血,已然斷絕了生機。
直到死亡她都在為了生路而徒勞無功的掙紮。
維克多帶著隊伍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整條街道被夏日的炎熱熏染得充滿了血腥味兒,兩側建築物的窗戶裏布滿了一雙雙好奇的眼睛,變異人低調的生活作風已經讓普通人幾十年沒有目睹過明目張膽的殺戮。
“做得很成功,這是個機會。”維克多拍了拍安格斯的手臂,顯然認為安格斯殺掉“夏娃”費了不少力氣,他回頭對查爾斯說:“通知林達聯係熟悉的媒體,我不希望這一次報道出現惡意的猜測;你帶人去警察局給出‘合理解釋’,把主導《宇宙計劃》的庫克家和科學院第六區牽扯出來,我一定要狠狠咬下他們一塊肉來才能滿意。”
“是的,少將,我會處理好的,請放心。”查爾斯敬了一個軍禮,跳回機甲上傳訊給戰隊下級其他負責人,幾名機甲戰士調查清楚當地全部警局位置後,朝著不同方向飛快離去。
查爾斯已經下令讓另外的戰士將“夏娃”屍體拍照後封存,他們沒忘記一路將“夏娃”曾經造成的巨大破壞記錄,並且搜走了沿途的全部攝像記錄。
維克多對安格斯招了招手:“雨澤已經傳訊息給我,他陪著瑞德去醫院了。雖然聽雨澤說你具有強大的自我愈合能力,但還是去檢查一下吧。”
“嗯。”安格斯從鼻腔中發出一聲輕音,跟在維克多身後以同樣的動作跳進機甲駕駛艙。
維克多啟動了機甲後,動作微微一頓,他轉過頭看著安格斯邀請道:“去醫院的路程你來操作吧,正好驗收一下學習成果。”
安格斯當仁不讓的擠開維克多,坐在了主駕駛的位置,與維克多一同舒展手掌平放在啟動指紋校驗密碼的位置上,淡淡的綠光掃麵過後,智腦發出“通過驗證,啟動。”的聲音,整個操縱屏幕都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