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帝狐是不可能考慮你的。”
回到都察院,公子殺板著臉將事情經過簡略說了一遍。
“嗬嗬,當然不可能了,現在我隻是流亡在六殺的大逆之徒,政治聯姻什麼的,我早就不用考慮了。”雷暴很清醒的分析著。
“哦,那倒不是,狐狸說他死也不能娶個男人。我們解釋了很多遍你是女的,他就是不信。”公子殺趕緊把真正理由告訴了雷暴,證明帝狐絕不是那種貪圖富貴的無恥小人。
雷暴無力:“我覺得你不說的話,我心裏還好受一點……”
公子殺懶得和她墨跡:“雖然我本不想插手骷髏內事,不過貴國外交官迫不及待的將你塞了過來,這也不是我的本意,現在雷暴……姑娘你可以自由離開了。”
雷暴後麵接個姑娘的稱呼讓公子殺非常不甘願。雷暴自己聽的也不習慣,但這個時侯她也知道沒什麼資本去維護王朝名門的榮光了。骷髏王朝的民族性就是這樣,成王敗寇,雷暴基本沒有想過抱怨天下雪殘暴無道。雷族在家主出外的情況下,擅自站在九代王那邊,被勝利者清洗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雷暴不抱怨並不代表她要放棄自己的性命。雖然天下雪是強者,強者統治弱者她可以讚成,但她絕不會乖乖送上自己的命。現在沒有資本和天下雪叫板,又沒有認識的人可以投奔,雷暴隻得放低姿態跪在了公子殺的麵前。
她,一介庶民,身上還帶著大逆之徒的標簽,用的卻是最高貴的公爵禮節。她跪的那麼高傲,讓接受跪拜的人會有一種自己成為帝王的榮耀感。
“九世戰爵雷暴,願意向您宣誓忠誠。”雷暴不愧是戰爵,這句話說的鏗鏘之極,即使是西門和林引這種殺人無算的劊子手聽了,都感到一陣冷意。
公子殺微微俯身:“是要背叛國家,跟隨我的意思嗎?”
雷暴很技巧的避過了這個話題:“我們雷家戰爵是自己選擇主人的,如果哪天我想要離開,一定會通知您。在這以前,戰爵的忠誠比得上一整個騎士團,艾斯大陸沒有一個人敢懷疑戰爵的信譽。”
“說實話雷族戰爵的確是有名的言出必行,但女人的話不能信也是至理名言……”
“大人!這個時侯你就肯承認我是女的了嗎?!”
“……”
“公子殺,你這禽獸,如果九世戰爵的宣誓被人輕視,不論天涯海角,你我就是死仇!”
“雖然現在殺了你免得結下一個死仇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很有趣,你跟著吧,你知道我要去西線,我隻問一句,萬一和骷髏王朝打起來了,你站在哪一邊?”
雷暴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反而愣住。
“覺悟不夠的戰爵,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女人,別跟我提什麼榮耀名譽,”一品殺拎著雷暴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聽著,站在我這一邊就隻有兩個選擇,要嘛就百分之百的服從,要嘛就滾蛋。明天你跟著我們出發,在路上你可以慢慢想。如果缺乏覺悟,即使是女人也不要隨便下跪,當心你老子氣的從棺材裏爬出來罵你沒出息。”
公子殺扔開雷暴,帶著林引西門離開,房間裏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堅強和倔強就慢慢龜裂,軟弱的內心浮現出來。
她其實心裏並沒有感到真實的哀傷,眼淚卻不知不覺的掛滿了臉頰。
這個時侯,房門又被誰打開,雷暴沒有回頭。
隻聽門口那人頓了頓,開口:“忘了說一句,也不許哭,很難看。”
說完,門被無情的摔上,走廊裏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被他這麼一嚇,雷暴連哭泣的力氣都一並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