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那擅離職守,讓公子殺的部署白白作廢,這個後果她承擔不起。
倒是西門聽到雷暴的話後,稍一擰眉,便當機立斷:“古茗,雷暴,上馬。我們走!”
在西門的帶領下,三人飛身上馬,掉頭往西街方向與公子殺會和。都察院來的都是騎兵,來去如風,此刻誰也沒想到他們會說走就走,即使現在開始阻攔,也未必就攔得下了。暴雪雖然給都察院的行動增加了困難,但對於步兵更是致命的不利條件。時至現在,街道上都積了一層薄霜,對潛在的敵人而言,這突然的惡劣氣候,也是事先無法列入計劃的。
“西門,萬一情形還在控製之中,我們擅自離開昆蘭府邸,放走了目標,到時怎麼說?”
古茗騎術比不得西門雷暴這樣常年從軍的武將,這時整個身子都伏在馬背上,勉力提聲說話。她倒也夠倔強,即使五髒六腑都擠迫在一起,十分痛苦,卻仍不斷的催馬前行,不肯落在後麵。
“以大人的安全為第一考慮,即使隻有些微的可能,我們也不能冒險。隻要大人平安無事,以後就算拿整個白金市血祭,都是輕而易舉,雷暴姑娘說得對,這些事來的太巧合,我們被算計了。”
西門雖然麵色陰沉,語氣卻頗為輕鬆。相對於古茗而言,他也是能夠從大局出發的將領。古茗在做局部計劃時可以發揮女性細膩周詳的優勢,做到滴水不漏,但事關重大時卻會因為考慮的過於複雜而一時看不清大的方向。所幸西門雷暴都是這方麵洞察力極為優秀的人,三兩句話就解釋清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比起公子殺周遭可能發生的危險而言,其他都是旁枝末節的小事。
說話間,這隊輕騎已經趕到了西街中段,公子殺與雲霄江飛剛剛上馬回返,卻見西門帶隊飛馳而至,雙方未及招呼,西門隻是指著城門方向,並未勒令全軍暫停敘話。
公子殺揚了揚眉毛,也沒有多問,立即示意雲霄江飛帶人出城。他們三人騎馬趕上沒有問題,江飛的特動司卻是平民打扮,為了執行任務早早潛伏在城裏,如今要跟上大部隊顯然很有難度,江飛便示意他們繼續化整為零,以後慢慢找機會混出城,再和組織聯係。
在公子殺眼裏,自己的左膀右臂中,西門比起林引更突出的並非武力,而是縝密的心機,既然他連停下說話的時間都沒有,表現的就像是爭分奪秒的突圍戰一樣,那事情一定嚴重到了必須這樣做的地步。他跟上之後,沒有提西門貌似放肆的無禮舉動,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是西門開口道:“大人,你和古茗退後一點,前麵有下官開路,江飛雲霄斷後,就這樣保持隊型先出去再說,事急從權,鎮西方麵的幾位大人很可能照顧不到了。”
雷暴經他提點也突然想起令狼小犬他們還在舞會會場中,心中有些難過。西門顯然比她更進一步的想到了這些人,但如果與公子殺彙合之前,將鎮西軍的指揮官們一起接走,勢必引起對方的懷疑,那樣很可能延誤了脫走的時機。可是,令狼小犬與吳祥不同,他從一開始就堅定的站在了都察院一方,此刻卻被毫不猶豫的當成迷惑對手的棄子,讓雷暴在感情上難以接受——如果他們是光榮的死在戰場上,可能雷暴也不會這麼難過。
可是她仍舊什麼也沒有說。理智上她清楚,一旦令狼小犬等人離開舞會現場,和都察院一同撤走,那潛伏中的敵人定然會明白都察院已經發覺了事情有變,從而不顧一切的發動攻勢,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誰都走不了。感情上卻對蜥蜴斷尾的自保方式感到恍惚,尤其是那些人被舍棄的毫不猶豫。
雷暴隻能希望這件事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嚴重,或許市長等人會保住令狼小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