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恩?歌莉雅隊長,你為什麼不說話?”
“哀家到底該說什麼呢……男人啊,果然都是鬼話連篇的生物,一旦說謊說成習慣,就連自己都能騙過去了。”歌莉雅隊長搖了搖頭,撫著垂到襟上的一縷亂發:“回去該怎麼向總隊長彙報才好呢,真傷腦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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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今天,我得到了兩位名滿天下的人物保護哦,隻要繼續努力,遲早能夠幫助您擺脫目前的困境吧。可是,母親生前曾說過,女人太聰明了不一定是好事,因為會感到不幸福。
——父親大人,小瑾不幸福哦。任何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能夠得到他們其中一位的保護,應該就會胸口滿溢著感謝與讚美命運的幸福了吧。可是小瑾不幸福哦,因為,沒有一點溫度呢。
——好像處於一座冰雪築成的房子裏,雖然避開了外麵呼嘯的風雨,卻冷得要命。
——可是盡管這樣,也不得不接受呢。父親大人,母親已經離開了,您也不在身邊,溫暖一點一點剝離了我這個沒有用的小小身體,所以,其實冰雪的房子正適合我也說不定呢。因為,如果在已經冷下來的時候,被什麼溫暖的話,小瑾大概會依賴下去的吧,等到離不開的時候,大概就會化掉了……
——已經是這麼不幸的人了,所以,幸福什麼的,最,最討厭了……
小小的女孩獨自窩在空曠的房間裏,披著被子抱膝蹲在窗邊,借那微弱的月光書寫每天的例行報告,隻有這個時候的她,才能夠放肆的,像個孩子那樣哭泣。
【期中考試】做一名合格的禽獸
“司長殿下不在,我實在太有壓力了。”
陽春四月,草長鶯飛,在氣候越來越溫暖的六殺帝京,都察院仍然是全城低氣壓與低氣溫聚集的中心。
嚴靜司長苦惱的拉住路過的古茗訴苦,後者一臉‘老娘隻是路過的,別動手動腳’。
“自從那位大人異想天開不告而別,刑軍的氣焰一再壓到了軍法司的頭上,古大人一向與咱們精誠合作,怎麼能袖手旁觀呢。”嚴靜司長喋喋不休的道:“這個月以來,每逢重大任務,刑軍總能先軍法司爭取到出動機會,本來在和平年代撈功勞的機會就很少了啊啊啊啊啊啊!”
“老娘沒看錯人吧,你真的是嚴靜吧?”古茗挑眉。
“真的,下官一千個一萬個確鑿無疑是嚴靜!”嚴靜司長急了。
“……老娘認識的嚴靜,好像是個不太愛說話的悶葫蘆啊。”古茗狐疑的打量著他:“真沒想到你是這種沒用的個性,離開了花榮什麼都做不了啊?有點自信行不行,照你這一臉失業恐懼症患者的表情,老娘就算幫忙也沒激情,求助之前先要學會自救啊,你來都察院幾年了,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啊。”古司長歎了口氣,撩著頭發就要閃人。
“這隻是鋪墊啊鋪墊,後麵才是最重要的,您不要走啊!混蛋,站住啊!”嚴靜司長再次拽住了古茗的胳膊:“古司長,你難道忘了什麼嗎?”
“……老娘忙的連自己祖宗叫什麼都忘了,你這不是廢話嗎!”古茗甩開他的爪子,怒視這個糾纏不清的男人:“你小子有種哦,連殺大人都沒叫過老娘混蛋,你想入土為安了嗎?”
“……三天後是招新啊……”嚴靜無力的陳述著。
“……”古茗的表情也瞬間僵硬了一下。她想起來了,真是件不好的事。軍統處變天之後,新上任的處長方良是個死心眼的數據狂,他重新規定了各番隊的招新標準,從今年往後,部隊招人不再是以各長官的眼光嗜好為準,而是要事先擬出筆試試卷,上報軍統處待批。說起來,都察院的招新試卷還是自己搞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