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組織了幾遍詞彙量都想不出該怎麼表達這個意★
“某年某月某日,聖羅蘭騎士團團長伊繆拔劍挑釁骷髏九世戰爵雷暴且互拚數十回合後全身而退,毫發無傷……這足以載入史冊……”
“我、我也後怕啊……夜路走多了終於遇見鬼,挑釁的人多了也難免碰上一兩個怪物……”
說到最後,兩位團長竟然叉著腰大笑起來。在見識過戰爵驚人武力之後仍能這樣豪爽的從容失笑,似乎沒有留下任何心理陰影,水奈瑾也不禁暗道這兩位真是膽色過人。隻是她自己由於劍術差勁,並沒有對這場比拚太過注意,所以心思就飄到了更深刻的層麵——如果有一天爹爹帶兵上陣與骷髏人為敵,碰上這位姑娘若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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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羅蘭方麵清理現場之後便即撤回,而亂戰之中攪亂對方視線得以脫身的雷暴卻鬱悶不已。她就算是隻開了竅的野獸,那也是隻很講文明禮貌的野獸。自己不告而來潛入羅斯首府,想要拿回‘第一’殊榮回國光耀西大陸,卻不合因救歌莉雅當街殺人,聖羅蘭騎士捉拿她那是公事公辦,如果失手殺上一兩個,必定徹底激怒六道院——所有人都知道,在羅斯惹了皇帝或許還有回轉餘地,但惹了那位紅披肩的法座必無善罷之理——所以她既不想殺人,又不想被抓,隻得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盡量周旋。不戰而逃這種事別說戰爵不會做,任何一個骷髏人都做不出來。所以她戰而逃、且是戰勝而逃,那就不存在丟麵子的問題了。
隻是,借著打鬥煙塵藏身狹巷,目送聖羅蘭撤走後,雷暴正打算往相反方向移動,卻赫然發覺自己被盯上了。
她甚至感到自己後背仿佛沒穿衣服般被人直接看透,那種視線非常放肆大膽,而且犀利異常,卻並不存一絲敵意。如果老天真的長眼,被它看著也不過就是這種感覺了。
在未弄清來人意圖之下,雷暴沒有貿然轉身,隻是停下腳步詢問:“來者何人?有何貴幹?”
話說完她才發現自己和克利福德對話之後,不自覺的又用了家鄉土話,在羅斯說骷髏話估計沒幾個人能聽懂。正打算用自己那並不純熟的羅斯語再問一遍,卻聽身後那人也用了骷髏語回答:“這一代戰爵果然是個女子,我沒有惡意,隻是來看看老朋友的。”
說著,腳步聲走近,雷暴感到後麵被人擋住了風吹,隻有一種太陽臨近的暖意逐漸升溫。一隻手就這樣按在了她的肩頭,眼尾餘光及處,隻見一截籠著黑紗的錦袖外,那手修長白皙,幾近透明,膚色上看極似女子所生,但這世上沒有哪個女子能長出這樣美麗卻充滿力量美感的手掌。那人聲音柔和莊重,既有女子的溫婉悅耳,又有男子的剛毅磁性,雷暴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何來頭,甚至無法斷定其人性別。
一般來說,對妙齡少女隨意勾肩搭背這種輕浮舉止,是很遭人嫌厭的,何況雷暴還未看到對方麵容就被近身,這無論如何都不可想象。然而這個時候,雷暴不但沒有升起一絲被不明人士親昵靠近的排斥感,反倒莫名覺得對方非常親切。甚至潛意識裏有一種想要在這人的身邊沉睡下去的安然,就像是蜷在羊水裏的嬰兒那般,外麵的風風雨雨都有人遮擋、屏除。她按劍的手不由鬆開,被那人從後握住,接著纖腰一緊,已被對方抱了個滿懷。幹淨的氣息嗅著她的發鬢,一種雖在咫尺卻遙遠空曠的聲音,不知從哪個方向傳進她的腦海。
“這個世上,就隻剩下你我了。永永遠遠不朽不滅,再也無法獨立存在,西大陸的兄弟啊,請你告訴我,這二百年間的寂寞與苦難,我必給你解脫。”
雷暴隻覺胸腹之際一股寒麻之意直往上衝,腦中似是有千軍萬馬對壘廝殺般轟鳴不已。這種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方才平靜下來,雷暴以為這種異常感覺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