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又聽杜婷婷自顧自的說道:“不過,雖然寄了喜帖,我還是覺得再正式的打個電話,說一聲比較好。”
寧婉覺得,這時候的杜婷婷,才真有點像是即將要結婚的新娘子。
對於什麼都緊張,什麼都上心,就怕有哪裏做的不夠周到。
此時的杜婷婷,在寧婉眼中,便像是個尋常的新娘子,拋卻了那諸多的身份。
“寧婉,不知道那天你們有沒有空?”杜婷婷問道。
“這個我還不清楚,需要等雲卿回來,問問他的時間。”寧婉說道。
“哦,那好吧!如果能去的話,能盡快通知我一聲嗎?還有許多要安排的。”杜婷婷說道,言語頗為熟稔。
寧婉不禁有些奇怪,她與杜婷婷沒什麼交情,為什麼杜婷婷那麼熱情地邀請她去參加婚禮。
“杜小姐,能容我問一句嗎?”寧婉柔聲問道。
電話那頭,杜婷婷頓了頓,輕笑了幾聲:“嗬嗬!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邀請你們?”
“嗯。”寧婉點頭,“恕我冒昧,我覺得咱們兩家的關係說不上好,甚至是敵對的,不管怎麼說,結婚都是大喜的日子,我們去了,怕給你們帶來困擾。”
“起初我也有這麼想過,可是我覺得,就是邀請了你們,你們也去了,才說明咱們之間都是正大光明的,用實際行動去堵住那些記者的嘴,讓他們以後寫無可寫。”杜婷婷說道。
寧婉沉默少許,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跟雲卿商量的,不管去不去,先謝過杜小姐邀請我們。”
掛了電話,寧婉便見老爺子背著手從後院裏進來。
老爺子還穿著那件鬆鬆垮垮的背心和青色短褲,因為這段時間總是泡在院子裏擺弄些花花草草,臉也黑了一圈兒。
黑亮的額頭上還掛著汗珠,陸嬸一見老爺子,立即就把已經冰鎮過的酸梅汁遞了過來。
老爺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氣,把一大杯酸梅汁都給喝完,十分過癮的“哈”出了聲。
“怎麼,杜家那小女娃娃,要請你們去參加婚禮?”老爺子挑眉問道。
老爺子自從在這裏住下避暑,就從來沒有過問過這些事情,悠哉悠哉的遊泳釣魚,下棋澆花。
他們也知道老爺子不愛被這些瑣碎的事情打擾,所以也不拿這些事情去煩老爺子。
難得今天老爺子主動地挑起了話頭,寧婉便抓住機會問:“爺爺,您怎麼看?”
“哼!”老爺子聽了寧婉轉述的杜婷婷的話,冷笑一聲,“杜家那女娃娃,就跟她爹一樣的小心眼兒,肚子裏頭容不得人。”
“說得好聽,是用實際行動粉碎謠言,說白了,還不是不信你跟淩墨遠?你倆沒事兒,那就正好按她說的,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給那些記者看,粉碎謠言。”
“可你倆隻要有一方對對方餘情未了,那麼你們去參加婚禮,就能給對方造成打擊,說不得就此心灰意冷了。”老爺子冷笑著說道。
“不過她這一手,主要針對的還是淩墨遠,她就是想讓淩墨遠死心。”
“嘿!她自以為玩兒得一手試探的好把戲,可是這麼試探來試探去的,早晚會把她自己給坑進去,把婚姻給試探毀了!”老爺子搖頭道。
“這對父女倆都一樣,疑心病太重!”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老爺子隻是把事情的大概聽了一遍,就一針見血的把杜婷婷的目的給指了出來。
不得不說,杜婷婷的這點兒小手段,在老爺子的眼裏,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實在不值一提,連眼都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