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說不出口。
江喻捷不解的看著謝子覺,歪歪頭說:“小覺的手也會冷對不對?”
“還好。”
“要不要戴我的手套?”以為謝子覺想要戴他的手套又不好意思說。
“啊?”
江喻捷把握住謝子覺的那隻手套拿下,為他戴上,然後再握住他的手。這樣相握的兩隻手都沒有戴手套、掌心和掌心貼在一起,江喻捷直接感受到謝子覺溫熱的手了。
“一人一隻手套。”
對著一臉茫然看著他的謝子覺開心的笑著,江喻捷又輕輕搖晃起了握住他的手。
傻傻看著江喻捷的動作,謝子覺不知該作什麼反應才好。總不能拿下他戴在自己手上的手套吧。手套裏有江喻捷的溫度,但不是很暖,那家夥的體溫還真低啊……
“小覺的手好暖噢!”歪著頭對謝子覺笑著,路燈下,江喻捷的笑臉一點也沒有寒冬的味道。
突然,謝子覺好想摸摸江喻捷的臉。想感覺那是暖的或是被凍得冰冷的、是怎麼樣的觸♪感……
傻傻地,謝子覺沒注意到自己輕輕的回握了他的手。
輕輕的,但江喻捷感受到那股力道了,訝異的轉頭呆看著謝子覺。
“怎麼了?”
“沒、沒有。”
趕快回頭裝作沒事,他偷偷的笑了。
就算現在迎麵吹來的風再凍也沒關係!
“你這個白癡——”
暴吼。憤怒的音量透過手機,讓旁人嚇了一跳。
江喻捷皺著臉,把手機稍離自己耳朵遠些,乖乖聽著謝子覺抓狂痛罵他。
因為他的鑰匙……掉進水溝裏了。
不知怎麼搞的,反正就是不小心,那上頭串著機車、家門的鑰匙,就這麼滑過水溝蓋、掉進水溝裏嘩啦嘩啦而去了。欲哭無淚。
“你人怎麼不掉進去一起衝走啊?”謝子覺在那頭還沒冷靜下來。
“……”本來想以常理回說“我人這麼大掉不進去啊”,可是想想還是不要回話好,免得謝子覺更抓狂。
因為電話那一頭的人罵不還口,所以謝子覺深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咬牙問:“沒機車鑰匙那你怎麼回來?”
“我自己坐捷運回去。可是……我要等你幫我開門。”經過了這段時間,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沒了機車就不知道該怎麼回家的生活白癡了。
但謝子覺沒有在家門外的隱密處藏放備份鑰匙,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麼藏,高段的偷兒還是找得到。所以江喻捷的鑰匙掉了就隻得等他回家幫他開門。
“你什麼時候回家?”
“我現在就可以回家了。”可是謝子覺現在正在會計事務所裏打工。
“嗯……那你方不方便來我這裏?我把鑰匙給你。”這裏,指的是打工的會計事務所。江喻捷曾去過兩次。
“要怎麼去啊?”他連該搭哪一線的捷運都不記得了。
“……”早就知道不要對他期望太高。
“算了,你在外麵找個地方待到晚上九點半!老板今天要我加班幫忙做報表,起碼要九點以後才能回家。”
然後又訓了幾句話俊,他就掛了電話了。留江喻捷一人呆呆的看著手機螢幕。
其實也不太指望謝子覺會說出“我現在馬上回家”這種話,可是……被這麼訓完後就幹脆的掛上電話,心裏還是覺得有點難過。空空的,像是被人硬生生刨挖掉了一部份似的……
他一定不喜歡我。
——忍不住心裏躍出這種自暴自棄的想法。而且還找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理由,心情突然變得好差……
在拉著謝子覺的手、對他做的事愈來愈變本加厲時,他是不反抗沒錯,但那隻代表他不厭惡而已。他根本就還沒喜歡上自己……
“怎麼了?老遠就看到你在發呆。”
一隻手拍上江喻捷的肩。
“沒有啊,學長。”勉強收回自己鬱悶的情緒,對眼前的人擠了個笑臉。
“你要去哪裏嗎?”對方笑著這麼問江喻捷。他挺喜歡這個學弟的,思路清晰、談起理論來頗有條理而且有自己的見解,雖然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比較呆板,但和他在一起還挺愉快的。
“嗯……也沒有要去哪裏啦,我鑰匙掉進水溝裏,回不了家了。”
“怎麼會掉進水溝裏?那你機車不就要先放這裏過一夜了?”
“對啊,沒關係。”這是小事。
“要不要我載你回家?”
“謝謝,可是我現在回家也沒用,我的室友要晚上才會回來。”
“那……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玩啊?小誌他約了一群中文係的女生要去KTV,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