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可是到頭來靳思瑗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權力還真是個好東西啊,竟真的能讓她逃脫法律的製裁。
童若突然窒悶的喘不過氣來,呼吸和心髒都被壓得難受,渾身上下都生起了一股無力感。
她就那麼坐著,看著靳思瑗,動也不動,眼底全是對靳思瑗的不屑。
即使是坐著,即使是被靳思瑗居高臨下的看著,可是童若依然能表現的像個女王一樣,仿佛靳思瑗隻是來向她覲見。
童若抹胸式的晚禮服,讓纖細的頸項和胸`前大片的肌膚都裸(luo)露了出來,白皙肌膚上的藍鑽與寶藍色的晚禮服相映,誰也沒突兀了誰,仿佛天生就該這麼搭配。
正因為如此,童若頸間的項鏈也毫無意外的落入了靳思瑗的眼中。
這條項鏈她看重很久了,那天決定去買的時候卻被告知被人買走了。
當時靳思瑗就好奇,這條項鏈價值不菲,這也是她跟父親好說歹說才同意給她買的,誰出手這麼闊綽?
卻不想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冷少辰!
哼,冷少辰會買這種女人的項鏈?買來肯定不是自己戴的,那是要送給誰?
當時靳思瑗腦中已經有了童若的名字,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今天看到這條項鏈真的掛到了童若的脖子上,嫉妒的眼睛都要噴火了。
她惡狠狠地盯著童若的脖子,童若隻覺得脖子上冷風陣陣,好像靳思瑗隨時都會伸出手擰斷她的脖子一樣。
“怎麼?沒想到今天會看到我吧!”靳思瑗冷冷一笑,“真以為憑那麼條通話記錄就能把我送進局子裏?童若我是該誇你單純還是笑你傻?”
童若握著酒杯的手指用力的收緊,細細的杯腳好像要被她折斷一般。
童若霍然而起,冷冷的看著靳思瑗。
“你知道你那晚撞的人是誰嗎?”童若忽然冷冷的問,雙目幾近充血,帶著毫不掩藏的恨意。
“我……”靳思瑗愣住,她怎麼會知道撞得是誰?
誰活該倒黴不關她事,就算撞死了又怎麼樣?隻能說那個倒黴鬼在不適當的時間出現在了不適當的地點,天要她死怨不得別人。
童若告她,她也隻是以為童若就是看她不順眼,吃飽了撐的要挑戰靳家,自以為是的正義感多餘的無處發泄而已,她從來沒有去探究過她撞得是誰,童若又到底是為了什麼非要告她不可。
因為不在意,所以懶得管。
童若冷笑著扯唇:“你撞的人是我媽,你不知道吧?”
“什麼……”靳思瑗不自覺的後退小半步,她確實沒想到,撞得竟然是童若的母親。
靳言諾或許知道,可是靳言諾從來沒有跟她說過。
怪不得……怪不得童若會這麼盡心,有這麼恨她。
不過就算撞得是童媽又怎麼樣?她仍然是那句話,被撞是活該倒黴,自己不看路幹嘛怨到她的頭上?
“哦,原來是為你.媽報仇啊!可是那又怎樣?我還是沒事,你又能把我怎麼樣?”靳思瑗不在的嘲笑她,“童若,別太輕視權力的重要性,那天隻是撞傷了而已,就算我把你.媽撞死,我也依然會沒事,而她死也就是活該倒黴。”
“誰讓你媽老眼昏花不知道看路,來車了不會躲嗎?自己往車上撞,不死那都是老天爺保佑。”靳思瑗笑笑,那意思好像是童媽命裏該死,現在不死也都是白撿回一條性命。
“靳思瑗,你說的還是人話嗎?”童若氣的渾身發抖,原本就因為酒精而泛紅的臉漲得更紅。
“你就不怕遭報應?人家開車看到阿貓阿狗還尚且躲一躲,一條人命差點斷送在你的手上,你居然能跟我笑著說活該?要不要我開車撞撞你爸媽,然後撞死了再說一聲他們怎麼那麼不小心,活該往我車頭上撞?”童若氣的握緊了拳頭。
“靳思瑗你早晚遭天譴!就你這樣的,你的命連我媽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都趕不上!自以為高人一等,高高在上,殊不知你這種人,你的心,才是世界上最最下.賤的東西!”童若咬牙切齒的罵道。
“你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說我下.賤?我有高貴的出身,有高貴的身份,而你呢?貧民區出來的鄉巴佬,少辰的情.婦,居然還有臉裝作清純無辜,看你這樣我都跟著惡心!”靳思瑗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就憑童若,一個情.婦,有什麼資格說她下.賤?
她靳思瑗可是靳家的大小姐,誰敢說她一個不是!
“出身高貴又怎麼樣?高貴的出身也沒賜給你一顆高貴的心。就連街邊行討的乞丐都比你善良!你那顆心肮髒的洗也洗不幹淨,至今為止有多少無辜的人命葬送在你的手裏邊?”童若突然抓起靳思瑗的手腕,讓靳思瑗看著自己的手掌。
“這雙手看起來真白真幹淨,可是卻髒到了骨子裏。”童若眯起眼,“靳思瑗,你有沒有數過你到底殺了多少人?手上又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上麵臭烘烘的全都是血腥味,你聞不到嗎?”
童若越說越小聲,那聲音就像是野鬼的呢喃,聽在靳思瑗耳朵裏都生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