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多委屈,媽總不能還守著以前的想法不變。”
“媽,你……”童若吃驚的看著她。
童媽看看房子,牆壁上的白色已經發黃,天花板上還有漏雨所造成的印記,泛著一圈一圈的黃,有的地方已經裂開了縫。
說實話這間老房子實在是不怎麼樣,屋齡至少也有三十年了,周圍的環境也不好,經常出現家裏遭到小偷光顧的情況。
隻是童媽這些年來一直堅守著,不論童若怎麼勸,她始終不肯換個好一點的環境。
童若不知道童媽為什麼會這麼執著,或許是因為這間房子是她父親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所以童媽才這麼執著的守著?
這是童若唯一能夠想到的。
童媽笑笑,帶著苦澀,無奈,也有那麼一點點釋懷:“有些東西,也該放手了。”
童媽看看老舊的牆壁,還有和童若差不多年齡的舊家具。
“到了這份上,媽也該學著放下,總不能為了心裏邊虛無飄渺的一點希望就拖累了你。”童媽看著童若,“現在對我最重要的是你能夠快樂,其他那些看不到摸不著的都是虛的。”
“有些東西注定消失,自己放在心裏就足夠了。”童媽摸摸童若的發,“眼下你才是實實在在的。”
童媽笑笑:“如果你要離開,媽就跟著你一起。”
“媽……”童若不禁叫道。
“你現在啊,就好好想想要去哪。”童媽說道。
童若手裏握著勺子,失神的攪著碗裏的粥。
半晌,童媽和靳言諾誰也沒吭聲。
屋裏很靜,隻剩下童若勺子碰撞碗內而發出的“當當”聲。
童若緩緩地抬起頭來:“我想出國。”
童媽稍微驚訝了一下,她以為頂多就是和童若一起到外地帶著,卻沒想到童若想要出國。
童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歎出來:“如果是在國內,以冷家的勢力,恐怕鮮少有他們伸不到的地方。撇去冷家不談,就是喬仲軒和裴峻兩人,也絕對會知道我的行蹤。”
“而且以辰……他的人脈,再加上喬仲軒和裴峻,外麵認識他們也認識我的人很多。”童若說道,“無論我到哪個城市,總是會跟他們有一些遠遠近近,牽扯不清的關係。”
童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管我走到哪,總是沒有辦法徹底擺脫掉過去。可是這裏的記憶,我是真的不想再記起來了。”
“所以要跟這裏的一切徹底斷絕,恐怕隻有出國吧。”童若說道。
童媽咬咬牙:“成!大不了我豁出去了,那麼多老太太出國都能過得挺好,我怕什麼!若若,你要出國,媽就陪著你。”
靳言諾暗暗皺眉,童若出國就意味著他沒辦法時常呆在她的身邊,畢竟他的家他的事業都在這裏。
恐怕童若會選擇出國,也是有他這一方麵的原因在吧!
到底,她對他還是生出了隔閡。
靳言諾默默地歎了口氣:“若若你想去哪?我幫你辦手續。”
童若笑笑:“英國吧,那裏給我的感覺挺好的,國家不大,我現在不太喜歡大的地方,而且不是都說英國人比較含蓄嗎?而且那裏充滿了強烈的文化色彩,我挺喜歡的。”
“行,那護照和簽證我來負責,你和伯母就不用管了。”靳言諾說道,笑笑,“我……還以為你會想去美國呢。”
“因為那裏有顧濤嗎?”童若搖搖頭,“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麵對他,或許等我能夠真正釋懷了,就會去看看他吧。”
隨即,童若笑笑:“那我去找找資料,我想去了那裏線上陣子學,充實一下我的專業。”
就在他們拍板的第二天,報紙登出了“龍騰”的近況。
因為“龍騰”的總裁冷少辰失蹤,甚至還有死亡的傳言傳出,各種謠言甚囂塵上,“龍騰”的股票價格波動極大,一直在不停的下降。
裴峻和喬仲軒出麵,這才將“龍騰”裏一幫子不安分的老家夥給壓製住了,可是因為兩人的身份,卻不能公開的硬[tǐng]“龍騰”,導致有關於“龍騰”的傳言還是有很多版本在不停地傳開。
……
……
T市遠離市區的一處別墅內,一個男人正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那雙手看著是一雙年輕的手,沒有皺紋。
嘴角噙著笑,嘴邊帶著淺淺的笑紋,看著卻是無情。
他的臉型,眉眼,看著和冷少辰有幾分的貼近,卻比冷少辰多了分讓人看了心裏就會不舒服的陰險。
男人看著桌上的報紙,手中的打火機一扔,便扔到了報紙上冷少辰的照片上,正好蓋住了冷少辰的臉。
任董,這事你怎麼看?”這男人問道。
“我偏向於相信這家報紙的報道。”任董笑笑,“大少,這家報紙是屬於靳言諾旗下的,他敢這麼說,肯定是手頭有什麼證據。”
“而且——”任董一雙精明的小眼閃過一抹精光,“這兩天公司裏一幫老家夥都亂成了一團,現在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冷少辰的,還有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