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抬,便小貓一樣的嚶嚀了一聲。
外麵都還有人,這時候不用裴峻說,她也寧願做一隻鴕鳥。
把臉埋在裴峻的胸口,身子被他的西裝給嚴實的蓋住,隻露出雙腿膝蓋以下的部分。
門外,江書茵和連雅仍然在連番上陣,這時,突然多了一個聲音。
“裴峻!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們兩個長輩!趕緊給我出來!”連啟泰嚴厲的聲音響起,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連家的麵子,聽說這件事後,立刻扔下工作就趕了回來。
裴峻冷冷的撇了撇唇,這才將門打開。
“哢嚓!”
拍了許久的門終於打開,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他,還有他懷裏的秦楚。
這裏沒有別人,對於他懷中女人的身份,連家再清楚不過,就算是秦楚遮著臉也沒用。
這時候秦楚緊張的,更是把一張小臉緊緊地埋在裴峻的懷裏,那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江書茵和連雅都愣住了,明明已經到了嘴邊兒的話,竟然給忘了,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麼。
這時候,便體現出了連啟泰作為一家之主的氣勢來了。
連啟泰上前一步,將江書茵和連雅護在身後,和裴峻對峙著。
“裴峻!今天這事,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交代!當著我們連家人的麵,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你竟然還帶著不三不四的女人在洗手間鬼混!你眼裏還有沒有你爺爺定下的親事,有沒有我們連家?年紀輕輕的,別無法無天了!”連啟泰怒的,都漲紅了臉。
裴峻一點都無懼於連啟泰的氣勢,連啟泰多年的積累,在裴峻麵前,竟然一點優勢都不顯現!
對於這一點,連啟泰心中都暗暗地驚訝,沒想到裴峻一個年輕人,卻有著絲毫不亞於他的氣魄!
裴峻冷冷的撇唇,那雙本該多情的桃花眼,在此刻卻無情的讓人發寒。
那雙眼冷冷的掃了一眼在連啟泰身後的江書茵和連雅,冷聲說:“有句話叫自作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心裏清楚!”
說著,裴峻就抱著秦楚往前走,經過裴佑安時,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無視於那張如死灰般得臉,繼續往前走。
“裴峻!你給我站住!今天這事兒,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交代!你平時那些事情,畢竟沒有真的被我們撞見,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可是今天,你就在我連家的眼皮子底下玩女人,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這麼輕易地過去!”連啟泰在身後怒道。
裴峻身子一頓,頭也不回的說:“交代?明天我自會到府上討要一個交代。”
他冷嗤一聲:“至於今天,我看還是免了吧!連家既然這麼在乎麵子,今天這麼多賓客在,恐怕不適合吧!”
連啟泰正要發作,卻因為裴峻這句話,生生的止住了動作,眼睜睜的看著裴峻抱著秦楚離開。
連啟泰心裏憋氣的,一口火堵在胸口,卻又發作不出來。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別說跟他同輩的人,都不敢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更遑論一個都可以做他兒子的小輩兒了!
可偏偏,現在確實不是追究的時候!
雖然客人都被送到了房間裏去,可是人多嘴雜,總免不了有人偷偷地出來看熱鬧!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裴峻離開,連啟泰心裏那個氣啊!就好像啞巴吃黃連一般的難受!
“媽!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他在被下了藥的情況下,也寧願去找秦楚,也不找我!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啊!我才是啊!”連雅哭的歇斯底裏的大叫。
“連雅!閉嘴!有些話不能說!什麼下藥!誰給他下藥了?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江書茵立即變了臉色,“連雅,我告訴你,這件事你不知道,你一點兒也不知道,什麼下藥,下的什麼藥?我們全家人誰也不知道!”
隔牆有耳,連雅剛才的話說出去,難免就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裴峻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可她們死不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盡管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表麵上依然得做的漂漂亮亮的!
江書茵左右看看,才說:“走!先回家再說!”
等上了連啟泰的專車,江書茵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司機是連啟泰的心腹,這車裏麵的,就都是自己人了,江書茵也不怕有人泄露,才說:“小雅,你剛才太衝動了,那種話怎麼能就這麼脫口而出?!”
“我知道,我剛才也是氣壞了。”連雅吸吸鼻子,委屈的說,“可是媽,裴峻他確實是太過分了,在這種時候,那麼多人都看著呢!他怎麼就能去找秦楚也不找我!”
“哎!原本商量著給他下了藥,就是因為在這種場合下,就算是秦楚在,他也要避諱,不能去找秦楚,或者是別的任何一個女人,唯一的辦法隻有找你,所以我才決定冒這個險的,卻沒想到,他的行動完全就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江書茵疲憊的揉按著太陽穴。
為了連雅的事情,她這幾天可沒睡過幾個好覺,一直在想著該怎麼套牢了裴峻,可沒想到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