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段時間以來都是前輩照顧他,比較熟悉他的情況。」說完話,真下又和來時一樣,輕輕的走了出去。

看他出去,江端低下頭,雙手托住額。「這段時間」他還是他「一個人」的專屬醫生,那麼過了這段時間呢?這次此致,他還在內心深處期盼著中島先生能像上一次一樣--用怎樣的方式也好--追他回來。可他沒有。這也就是說,他是真的不要他了?覺得他煩?多管閑事?他為什麼不明白,江端賢治隻會對「中島先生」的事情分外關心!

「中島先生……真是傻瓜……」真正傻的是自己,真的被拋棄了才發現自己愛他,「太過分了……為什麼不知道……」那麼智慧的中島先生,為什麼看不出來!為什麼害得他現在……如此痛苦!

一隻手撐在床沿上,江端慢慢地,慢慢地接近中島,最終,雙♪唇與他相觸。幹燥的感觸,卻如同有一股烈火在燃燒。這是江端與中島最初或許也是最後的吻。從現在開始,折斷這種悲哀的意念,以後,絕不再抱任何的希望與想念。

--但,真的能斷嗎?真的那麼容易的話,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人為了感情而痛苦!

「傻瓜……」

「……江端……?」

極細……幾不可聞的聲音,卻把江端嚇得大叫一聲,猛然往後退幾步,撞到牆:「中中中……中島先生!?」

雖然還是很憔悴,但畢竟睜開了眼睛,中島的臉顯得精神了許多。

「青……?」剛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吻,而且對方還是江端,中島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雖然穿著醫生的白衣,但卻完全沒有醫生樣子的江端反應還是那麼有趣,本來還是微微顰眉的憂愁表情,轉眼間就變成了晴天霹靂的大詫異,一秒之後就貼到身後的牆上,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他不禁微笑起來。

不過……這裏是哪裏啊?怎麼好象是醫院的樣子……?對了,他又對江端說了一些傷害他的話,江端辭職了,之後他的胃就很不舒服,今天早上還--

是江端送他來的他?他稍微動一下`身體,身上竟一點力氣也沒有,腹部也感到一陣刀割似地痛。看他想移動,江端馬上把剛才的事丟到了腦後,過來按住他:「中島先生,您昨天做了手術,現在還不能動!」

「手……術……?」剛才沒有注意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嘶啞,嘴裏也感覺很幹,還有一股血腥味。

看出這一點的江端稍微把床給他搖起來一點,拿給他一杯水:「昨天早上您發生胃出血,是恩田小姐和新城先生送您來的……啊!不行!您還不能喝水!漱一下口就好了!」

服侍中島漱完口,江端把東西都倒掉,在衛生間洗了手出來,發現中島正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他一定認為我很奇怪……說不定會罵我變態!江端犬沮喪地想,之前辭職就是因為自己在意那些奇怪的問題,這次再加上……他一定會徹徹底底地討厭我!江端又畏縮地縮到了牆邊。中島欣賞著他很明白地寫在他臉上的情緒,很想微笑。原來如此……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青……」

中島剛想說什麼,卻被搶先一步的江端打斷了。

「對不起!中島先生!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說您壞話!也不是故意要吻您的!」

壞話?就是那個「傻瓜」?他當然不生氣,他知道這個單純的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甚至還為此而喜不自勝。不過怎麼能輕易放過他?他自己一個人為了這段感情掙紮得那麼矛盾,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唱獨角戲,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在他難過的同時,江端也在痛苦。這算是誰的錯呢?「現在」,是他比較痛苦,那就是江端的錯了吧?他有意讓臉上所有的表情退去,眼睛嚴厲地看著江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