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起眉頭,不了解他為什麼突然向她解釋行蹤。▼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苦笑,目光鎖著她。“我不想讓你以為我在躲你、故意不找你,然後失去聯絡。”

她渾身一震,一瞬間明白了許多事,原來這就是她失去快樂的主因。

古人說思之欲狂,她終於明白思念有多麼難熬、多麼折磨人,對他的思念,在見到他之後,如狂風驟雨般襲來,她不得不承認,他的出現,讓她有種解脫的暢快……

那天早上,他送她回家,原本就不該期待他們之間會有什麼變化,隻是當天晚上“秘密”營業時,她還是克製不住地往店門口覷了好幾眼,就是期盼他能夠出現。每個走進“秘密”的客人都讓她神經緊繃,隻是當每天的期待都落空時,她不再懷抱希望,失去了微笑,也失去快樂的心。

體內一部分的自己開始自憐自艾,覺得自己很可憐、很傻,另一部分的自己則憤世嫉俗了起來,認為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算沒有情、沒有愛,送上門的女人,激情狂歡又何妨?

她輕歎了口氣,搖頭。“沒關係,我不在意的。”

他笑,聽得出她的逞強。“早餐吃了嗎?我們去吃永和豆漿?”

她心動,但隻能搖搖頭,拒絕他。“十點朱迪要來接我。”

他臉上的笑意不見了。

前一秒的陽光笑臉,下一秒馬上烏雲密布,朱迪果然還是他的罩門。

“她來接你?”

他來找她,並且主動解釋自己這幾天沒來看她的原因,僅僅如此,就讓她悸動不已,顧昀絮自嘲地笑,她笨得以為自己看到了春天。“我要陪朱迪去台中,法國佬今天來見她父母。”

這是自虐然後虐人嗎?當關係丕變後,她甚至失去身為好朋友該有的避重就輕和善意的隱瞞。

她在他眼底看到掩不住的責難,那像把針般刺進她心裏,她眨眨眼、深呼吸,強裝不在乎。“朱迪是我的好朋友,我是她的伴娘,如果『秘密』不是那麼忙,我甚至願意去法國參加她的婚禮,給她祝福。”

祁立言嘲諷一笑。“你很殘忍。”

顧昀絮揚高下顎,防衛地看著他。“隻因為我沒有陪你一起同仇敵愾嗎?朱迪要嫁人是事實,我一點也不殘忍。”

他諷刺地大笑。“原來你和朱迪是同一陣線的。”

“對。”

他冷冷看著她。“那我倒很想知道,如果朱迪知道自己的伴娘和前男友的關係後,不知會如何?”

朱迪是他的罩門。

那麼,那一夜的激情就是她不願、也不想討論的致命傷。

她握緊拳頭,淚意脹滿胸口,嗤笑。“不會如何,你是前男友,我是伴娘,如此而已。”

“不要告訴我,那天的事——”

她激動地打斷他的話。“那天的事隻是個意外,我不在乎!”

“所以喜歡我也隻是個意外?”他的語氣有著極大的不滿。

她抬頭,迎視他迫人的黑眸。“當然是意外,人是善變的動物,今天喜歡,不代表明天就一樣喜歡,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祁立言像被狠狠痛擊一拳,他沈默不語。

她搗住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後悔了,自己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她想要擁抱他,想要道歉,想要糾正自己的錯誤……

但她什麼都不能做,對,這樣就可以了,她傷了他,他就會遠離她,他們之間的友情在經過那場悻愛後早已變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