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我也愛寶寶,你不會知道當你不見我,而且執意要離婚時,我的心裏有多恐懼。你不能不要我,我們是經過合法的行政程序結婚的,有結婚證書證明,你賴不掉。”

她笑了笑,搖搖頭。“如果隻是為了孩子結婚——”

“不隻是為了孩子。”

她歎了口氣。“好吧,就算是我自己自卑感作祟吧,如果我們繼續在一起,我想的、我以為的,永遠是你隻是為了孩子才和我結婚,立言,我必須放手,否則我會受不了。”

但祁立言笑了,他總算找到事情的關鍵。“所以,如果我能解決你的自卑感,是不是就能重建我們的家庭?”

“呃?”她愣了下。

“我會重新追求你。”

他起身,輕吻她的額頭。“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

這是祁立言的誓言。

第9章(1)

昀卉說家裏沒有空房間給祁立言住是真的,完全不是氣話,雖然他們家是三合院,理當會有許多房間,但偏偏現在是每年花田最忙碌的采收期,為求方便,許多外縣市的臨時工人直接住在他們家。不過祁立言倒是很有GUTS,沒房間也沒關係,他直接在顧昀絮的房門口搭了摺疊行軍床住下來。

這倒讓顧昀卉替祁立言加了幾分。

“姊,看來姊夫是真的要跟你尬上了哦!”

顧昀絮不理會,一切冷處理。

“天氣涼了,你不讓姊夫進你房間睡覺嗎?”

顧昀絮賞給妹妹一個白眼。

她這時候回來,剛好幫忙處理客人的訂單,好讓昀卉和爸媽專心去花田采收,而祁立言也沒閑著,他也跟著家人和工人一起下花田工作。這又讓昀卉替他多加了幾分。她最討厭曬個太陽就哇哇叫、像個娘兒們一樣的男人。

每天中午,顧昀絮和家中的女眷會騎車送飯到花田去。

家人很有默契地將蔭涼的大樹底下留給她和祁立言,全都閃得遠遠的。

顧昀絮不是不明白家人的想法,卻也隻能消極抵抗,她冷漠地將餐盒和水壺拿給他之後,起身想走,卻聽到祁立言手撫著胸,唉唉嚷著。

“哎喲,我心髒好痛!喔喔,小顧,這一定是上次溺水的後遺症,哎喲哎喲……好癟哪……”

她冷眼看他。

祁立言入戲地揉著心髒,淒涼地抱怨道:“好歹我們也是數夜夫妻,有結婚證書當證明,你是不是該緊張一下,或者幫我揉一下呢?”

“心髒在左邊,你揉錯邊了。”

“啊。”祁立言趕緊換邊揉。“哎喲,好痛、好痛……”

他的戲真的演得太爛了,顧昀絮完全不想理他,準備轉身離去,祁立言卻握住她的手。

她側著臉,冷眼看他。“有事嗎?”

“陪我吃飯好不好?你不知道秋老虎的威力有多驚人,我曬了半天都暈頭轉向了。”

她聳聳肩。“你可以回台北,不用在彰化當花農。”

他隻想和她說說話,讓她無法忽略他的存在,就算鬥嘴抬杠也無所謂,隻要小顧肯留下來陪他吃飯,那就夠了。“我覺得我頗有這方麵的天分,乾脆把台北的工作辭掉,搬來彰化當花農好了,我很喜歡這邊的人情味,小顧,我們可以買塊地開辟自己的花田。”他看起來神采飛揚。

她冷哼了聲。“這是你白領階級的新奇而已,過一陣子你就膩了。”

祁立言拍拍自己精壯的手臂,捏捏肌肉。“誰說的,我覺得我像個真正的農夫!”

這倒是真的,兩個月下來,他的體格更加精壯,膚色黝黑,剪了個短短帥氣的刺帽頭,整個人陽剛味十足,昀卉說,他現在是花田王子,有許多女工自願來家裏幫忙,都是因為想就近欣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