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嘖。他可不是那些不開化的老古董。
盯著那張熟睡的臉,醉落想起今晚還要繼續的訓練,撇撇嘴,幹脆也躺在了草垛上。嗯?的確挺舒服。
幹嘛不睡?
於是,橫躺在草垛上的人,又多了一個。
直到火堆熄滅,太陽西下,洞口吹進的冷風讓人忍不住打個冷顫的時候,醉落睜開眼。
身旁的人也睜開了眼。
幾乎是同時,草垛兩邊都有了動靜。
一個是死死瞪著對方的全身緊繃的防備,一個是一臉無奈的不得不防備。
小小的山洞裏,一人占據了一邊,中間是被睡得亂七八糟的草垛。看到草垛,醉落才想起自己的形象,連忙拍拍身上的草屑,一邊拍一邊還埋怨:“我救了你,不以身相許就算了,怎麼還要打?”
這一身的空隙,足以讓這隻小小的白狼立刻撲上去,咬破他的喉嚨。這已經是醉落能擺出的最和藹的姿態,白狼要是再不領情,沒什麼耐性的狐狸也不打算再陪他耗下去。
幸好少年似乎明白了他的意◣
“哼。”很想繼續生氣,可不知道為什麼,滿腔的怒意就像是斷了流的湖泊,幹得見底。為了掩飾自己的異狀,醉落又用力哼了一下,像是在提醒他,也在提醒自己:我很生氣。
白狼有些不知所措,白絨絨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地麵,不知道做什麼好。
把自己的手絹撕成條狀,連成一股,醉落一邊替他包紮傷口一邊道:“今晚我還要回去,你就呆在此處,不要亂跑。若是餓了,我剛抓來的兩隻野兔就放在洞口,你自己解決就好。……還有,我會熄了火。”這附近並不安寧,要是明亮的山洞引來別的東西,眼前這個瘦弱的家夥恐怕隻有成為別人食物的份。
對方的回應是舔了下他包紮好的傷口。
嘖。自己幹嘛要對一頭狼這麼好?!醉落心情複雜的站起來,轉身就要出洞。
走了一半又回過頭來,惡狠狠的問:“你這個家夥到底叫什麼名字?”
沒有回應。
……“哼!”又用力的哼了一聲,少年才氣鼓鼓的離開。
“少主!”剛踏入狐宮的範圍,就有人朝他打招呼,醉落心不在焉的回應,滿腦子想的都是那隻受傷的白狼。
“少主!”“嗯。”又是一聲無意識的回應。
“少主,您走過頭了。”止錫的聲音帶著無奈。
醉落睜眼,才發現自己已經走過練習場。都怪那家夥!遷怒於他人之後,才朝止錫問道:“今晚父親過來麼?”每月一次的對戰練習,隻要是狐王的兒子都要參加。不僅是練習,也是切磋技藝,交流感情。身為繼承人的醉落從未輸過,即使是麵對那些比自己大了許多的兄長。
止錫點頭。醉落撇撇嘴,正想進去,卻被他攔住:“等等,你手上的是什麼?傷口?”眼神落在那兩塊還帶著血跡的傷痕上,頓時變了神色。
糟糕。“不小心弄傷的。”他下意識的就要收回自己的手。
“看起來是狼咬傷的。”止錫也懶得跟他爭辯,直接質問。
醉落扁了嘴。他知道隱瞞這個族裏最聰明的少年沒有多大的意義。“晚上我再解釋。目前別說出去,快幫我找繃帶來。”
“狐王最近對白狼族的事情比較敏[gǎn]。”止錫沒去追問,隻是淡淡的給他提個醒。說完,就轉身去給他找繃帶。
總不能告訴父親他藏了一隻被遺棄的幼狼吧?醉落越想越覺得自己在金屋藏嬌,可又實在不想告知別人,最後,在止錫探索的眼神中,忍不住扔出了一句:“那家夥是我救的,怎麼處置由我來決定。”
說完,止錫愣了,他自己也愣了。
“那就由你來決定吧,別惹出麻煩來就好。”止錫歎了口氣,把繃帶纏好,在背後推了他一把:“你可是我們的少主。”
醉落勾起一如既往的傲氣而又頑劣的笑容:“那是當然。”
今晚的練習場是許久未見的熱鬧,狐王帶著自己的心腹們,坐在場邊的石椅上,等著觀看王子們的競技。而族裏的其他人也紛紛過來觀看這場難得的比賽。
醉落掃了眼圍觀的人群,想到山洞裏那隻孤零零的白狼,不由鬆了口氣。既然大家都聚集到這邊來了,恐怕就不會有什麼人到瀑布那邊了吧。
“醉落。”身後有人直呼他的名字,醉落轉身,露出“繼承人必備”的笑容。
“大哥?”看清來人,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