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總是很及時的狼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獵物。尤其是當狐狸身上唯一能阻礙自己的布料也被撕毀得慘烈之後,攻勢就越發綿密起來。
糾纏的舌尖帶出的是除欲望以外,許許多多隱藏了三年的心事。如果言語無法輕易對你訴說,那麼,用身體的溫度來表達如何?
炙熱的身軀交疊在一起,沉浸在欲望中的醉落勉強睜開眼睛,映入眼底的是九咎若有所思的神情。
明明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卻還有空餘來思考別的事情?
醉落粗魯的推開他, 在對方還沒反應的時候,又猛地伸手將他的腦袋扣向自己,一反方才的劣勢,主動的吻了上去。
激烈,而又充滿情[yù]的吻,像是要把對方的魂魄都給勾走一般。
狐狸一個翻身,將坐在自己身上的九咎壓在了軟塌上,深吻一刻不停地迎了上去,直到彼此都幾乎窒息後,才一邊喘著氣一邊瞪視著他:“要是真想做,就不要想著別的事。”
“第一個吻是我教你的,如今我也有義務教你:床底之間,沒有雜念。”他笑得高傲,雖然這幅狼狽的樣子已然讓他失去了許多威風。
九咎盯著他的笑臉,眉角微挑。“隨後呢?我的老師?”既然是自己的老師,就有義務繼續教下去不是?
醉落笑著,輕佻地脫去他的外衣,手指順著他的腹線,一路滑至他的下`身,然後俯在他的上方若有若無的與他的身體碰觸著,一雙充滿誘惑的狐眼盯著他,伸出舌尖,從他的唇瓣,一路輕舔至他的喉間,直到感覺到對方下`身的緊繃後,才大笑著抽身而起:“這才叫真正的床第之歡,你方才的動作,不過是單純的親吻愛撫罷了。”
說完,就想離開,卻忘了因為自己的翻身,兩人的下半身儼然糾纏到了一起。九咎隻需稍稍使力,那個做完壞事就企圖逃離的狐狸便被抓了回來。
掙脫不開的狐狸忍不住大吼:“可惡!我才不要被你這隻死白狼上!我可是公狐狸!我才不要被你這頭公狼上了!”氣急敗壞中,吐露了自己不願被壓倒的最終原因。
“若是那個術士呢?”撐起身子,把狐狸圈在自己的懷中,九咎的眼神變得冰冷。
“朱清邪怎麼可能上了本大爺!”用尾巴去想都知道不可能!
“……所以,我便是你的第一人?”剛才的冰霜迅速溶解,九咎輕笑。
這樣的笑容,實在是看了就讓人惱火。“……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冷笑著說完,醉落居然就變回了狐狸的模樣!
有本事便來侵犯我這隻狐狸。黑亮的眸子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看著懷中黑色的狐狸,九咎沒沮喪,反倒順了順他的黑毛,在醉落反應過來之前,就變回了白狼的模樣。軟榻上,僅剩一狐一狼,狐狸因為對方的動作,而呆滯得不知如何反應。
不,不會要以這幅模樣來交歡吧?
白狼輕舔著他的皮毛,白色的皮毛緊貼著黑色的狐狸,對比鮮明得紮眼。
若不是他變回原形,醉落怎麼也沒想到當年比自己還要小上一圈的白浪如今竟能變得比自己還要高大威風。這三年,唯有自己止步不前麼?
眼框忽然有些難受,狐狸低下頭,不去接受他親昵的舔舐,猛地就從榻上躍下。
他們本不可能再有交集。床底之歡,如果不是為了身體的愉悅,就是為了履行某些承諾,可他們之間除了早已廢棄的盟約,還剩什麼?
本該輕鬆落地的身子,卻懸在半空中,狐狸一愣,立刻惱火的回頭。這隻該死的白狼,竟然踩著自己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