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尾巴一掃,就企圖把腦袋繼續埋入其中,躲避回答。
九咎挑眉,單手按在它的腦門上,念了聲“變”,狐狸還沒回過神,身子就自動變成了人形!
醉落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他撥開自己額前的頭發,淡笑:“你何時學會逃避了?”
到底這家夥是怎麼一而再的做到這些事的?醉落無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腦門,平日裏意氣風發的青年,此刻看來竟如此單純。
到底該不該給他答案?
朱清邪與他,到底該選誰?
“……沒想好。”他扭開頭。
身體的交纏過後就讓他做出選擇,這樣與引誘有何區別?他狐狸雖然迷戀肉欲,卻也不是隨便拋棄舊情的禽獸。
可……朱清邪算是舊情麼?
眨眨眼,他抬頭看向那張冷漠卻端正的臉,忽然覺得自己的選擇似乎並不那麼難做。失神的時候,毛茸茸的尾巴不小心就露了出來,一晃一晃的,就掃到了九咎的身上。
………糟,糕。
狐狸發現不妥,僵硬地收回了尾巴,乖乖的在身後打了個卷。
白狼也許不知道,但狐狸知道。這可是狐妖的本性:隻有麵對喜歡的對象,才會下意識的用尾巴來勾引。
狐狸猛地就瞪大了眼。……他才不可能喜歡這個除了霸王硬上弓之外,別無所為的家夥!
“我的確要想想。”似是在自言自語,醉落轉身又躺回了床上,背對著九咎。
身後的人也沒逼他,起身就離開了房間。
房門剛關上耳朵就冒出來了,耷拉在腦袋上,冒著熱氣。
就算自己喜歡又如何?到頭來,白狼依舊不會屬於自己,當他被族人簇擁在王座之上時,身旁,不可能是身為異族的自己。
就算一起死去又如何?如果活著的時候不能擁有,那飄渺的靈魂又如何能擁有?
更何況,身為被狐族驅趕出來的失勢者,他有什麼地方值得這家夥喜歡?因為救命之恩而以身相許麼?別開玩笑了,他們早已互不相欠。
甚至連盟約都已經毫無效用。嘖。
酸痛的腰再度開始提醒醉落沒多久前才結束的徹夜風流。狐狸惱火的用尾巴把自己蜷成一團,不願再去思考那個被強硬塞入腦中的問題。
不知又昏睡了多久,房門被敲了幾下。
醉落朦朧的睜開眼,撐起身子,心想九咎這家夥什麼時候如此客氣了,便不冷不淡的說了聲“自己進來”。
可推門而進的並不是想象中的家夥。
一臉不情願的小姑娘端著托盤進了門,上麵擺滿了豐盛的飯菜。“公子慢用。”聲音竟比狐狸的還要冷淡。
醉落終於看清了對方,對方的視線也瞟了過來。
可小姑娘的眼睛在看得醉落淩亂不堪的衣衫時,頓時就凶狠了起來。“你,你到底是哪裏來的死狐狸?”猛地把托盤摔在桌麵上,小姑娘尖銳的聲音立刻把狐狸混沌的腦袋徹底叫醒。
本想皺眉,可狐狸不是笨蛋,想了想,忽然猜到了什麼,不著痕跡的勾起嘴角,躺得更加慵懶:“我是哪裏來的?這個問題為何不去問你們可愛的妖王?”
“他才不是妖王!他是我們的狼王!等處理完雁紋穀的事情,他就會,就會回到族裏,然後迎娶狼後……”激動得她甚至開始微微喘氣,“而不是跟你這個該死的[yín]蕩的狐狸在這裏做該死的事情!”
該死的事情?可惡,讓整個狼族的人都知道了,該死的應是那頭不知羞恥的白狼吧?
醉落不怒反笑:“我才不在乎什麼狼後,他是王,選擇誰是他來做主吧?什麼時候輪到你這丫頭來指手畫腳了?”他笑得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