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要不說出口,就算用身體擺出“任你吞噬”的模樣,最後的一道防線依舊不會突破。
九咎當然知道這一點,卻再也沒開口詢問。
狐狸好幾次在縞潮時咬著他的肩膀,“嗚嗚”的吐出意義不明的聲音。九咎聽不清,但也不打算猜測。如果還沒淪陷到能開口的地步,那就讓你繼續淪陷下去,直到你完全被淹沒為止,如何?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我不是壓寨夫人……”歡情之後,狐狸癱軟在床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當然不是,你隻是醉落。”九咎將他圈入自己的懷中。
“你到底是……何時看上我的?”累得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的狐狸也不客氣,直接把對方的身子當作軟墊。外麵飄著雪,屋裏雖有暖爐,卻依舊帶著些寒意。身後的白狼要是能變回原型,那就再適合不過了。
白狼隻是在理順他的頭發。
“……你要不說,我一輩子都不回答你的問題。”狐狸威脅。
“……第一次見麵。”白狼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不自然。
本來癱軟的眼皮立刻被撐開,狐狸帶著興味,盯著頭上那張臉上的冷淡變得不自在。九咎卻把手按在了他的眼睛上。狐狸頓時笑出聲來,完全忘了剛才自己因為太過沉醉而遷怒的事情。
這頭狼原來也會羞惱麼?
笑著笑著,就要拿開他的手,想要再嘲笑一番,卻不想,對方一手按著自己的眼睛,一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等……等等!你想做死我啊!”醉落連忙製止。
“你想知道原因麼?”九咎惡劣的在他耳邊,親昵地低聲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狐狸強撐起自己的傲慢。就算是被吃幹抹淨了,他依舊不願處於下風。
九咎輕笑。醉落看不到任何東西,自然也看不到他難得的笑臉。隻是漆黑一片中,聽到那家夥近在咫尺的輕笑聲,耳朵竟有些發燙。
“你不該教我親吻的。笨狐狸。”這是九咎第一次叫“狐狸”。從前,都是直呼其名,如今這樣的叫法,竟比直呼其名還多了幾分親昵。
第一次偷親九咎的回憶,加上對方親昵的稱呼,狐狸的耳朵已經燙得可以直接下菜了。
“……僅僅……是因為親吻?”口齒不清的問話,泄露了他的心意。
“我原以為你會奪回屬於你的東西,三年前才沒有挽留你,可你這隻善良得過了頭的狐狸……竟給我消失了三年……”
什麼也看不見的狐狸,雙手緊緊地揪著身下的被褥。
記恨了三年的事情,到頭來還是自己的誤解,甚至是自己的軟弱造成的過錯。這是老天給他開的玩笑麼?
“我注定不能成為狐王。”醉落忽然說道。
一片黑暗中,反倒能說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做不到你能做的事,若是我要奪回自己的王位,我就要殺了大哥。若我有殺掉大哥的勇氣,我會被趕下來麼?”
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善良隻是借口,懦弱才是本質。因為發現了本質,所以才沒在惦念著那個已經不屬於自己的王位。
“所以,九咎你猜錯了。”他輕笑。
捂在眼上的手挪開了,終於恢複光明的醉落望著從上麵盯著自己的九咎,對方隻是挑眉,沒說一句話。
真是如此麼?
那些高傲的神態,那雙狡黠卻倔強的眼睛,真的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懦弱?
兩人對視一陣之後,醉落先扭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