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說的時候,我會聽。”
該死的狼王,就算在這時候也不忘擺架子。狐狸又氣又好笑,
“如今我還剩什麼,不就是自己麼?不為了自己,還能為誰?”醉落說著,手上已經握著一把銀色的匕首,“如果連自己都守不住,我豈不是太過沒用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完,就壓低了身子,猛地向九咎襲了過去!九咎往後仰,避開了從自己臉上劃過的寒光,可醉落卻在下一瞬間橫掃一腳,九咎隻能狼狽地化為狼形,閃開他迅猛的攻勢!
等看清他手中的匕首時,白狼眼裏的光芒更加銳利。
那是他贈與他的東西。
“我不是輕易會被感情困住的家夥。”反手持著匕首,狐狸低低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思。即使曾經是你的東西,也會毫不猶豫的用來反抗你。既然如此,就不要再逼著我留在你的身邊,因為不管你用情多深,最後我都會利用它,然後逃跑。
已經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活,因此不會再猶豫。可偏偏這頭固執的白狼怎麼也不願放手,到最後,自己甚至有傷害了他的可能。
既然早就能預料到這一點,為什麼不及早避免傷害的發生?
白狼盯著他,沒有動靜。
醉落歎息一聲:“我要走了。”
白狼站在他麵前,還是沒動,就像石頭一樣,要不是那雙金色的眸子開始變得黯淡,醉落會以為它是不是根本沒聽見。
“我……我會回來的。偶爾。”有內疚,也有心虛,還有羞澀。回來的意義是什麼,他自然清楚,可是,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一次,他並不能確定。
狐本就是風流的動物。偏偏遇上了專情的狼。
要是當年沒教他親吻該多好,如今就不用麵對這頭在眾妖麵前充滿王者風範的白狼,在自己麵前逐漸剝落下一層層的冷漠,卻又一次次的被自己的逃避給刺傷。
要離開的時候,醉落忽然又轉過身,看了眼那隻固守原地的狼,心裏像是被無數隻母雞叮啄了一番,不由變回了黑狐的模樣,慢慢的走到他的麵前。
在白狼反應過來之前,以狐的模樣舔了下狼的嘴,然後又用腦袋,蹭了蹭白狼胸口那撮最柔軟的毛。
這已經是動物間最親昵的姿態。
白狼低下頭,輕咬了下狐狸的背脊,黑狐則回應似地用尾巴包住了白狼。
四周一片雪白,就連自己麵前的白狼也是一片雪白,偏偏自己卻是黑得好像夜裏的天幕。
黑與白,怎能隨便就混淆到了一起呢。
黑狐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澀。
他又變回人形,從屋頂上跳了下去,就要離開段府,守衛的白狼們以為他要逃跑,正準備衝上去將他包圍起來,卻聽屋頂上傳來一陣狼吟。
蒼勁卻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的狼吟讓白狼們紛紛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屋頂,齊齊地跪了下來。
狐狸頭也不敢回,聽著狼吟,腳步越發的匆促。
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段府後,他忽然討厭起下雪的日子。
狐狸的詛咒非常生效,下雪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大塊大塊的冰帶著橫七豎八的枯枝,被潺潺的春溪給衝了去。
天地之間的雪白迅速被剛長出的嫩綠給消去。
醉落喜歡這樣的季節。至少不用每天都被那堆白雪給刺得眼疼。
最近他迷上了酒。食色性也,這不是人類才有的特性,狐狸們也把這點發揮得淋漓盡致。更何況醉落天生就比別的狐狸更愛人間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