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原來不在。竟然不在。
屋裏正在討論的聲音忽然嗚哇的慘叫了一聲,聽他們的慌亂聲,似乎可以猜到是燈芯爆燃出來的火花落在了其中一人的手上。
狐狸一卷尾巴,不願回顧這個明顯是因為失望而遷怒於人的行為。
第二天晚上,黑色的狐狸再度出現在客棧的屋頂,恰巧聽到院子下麵傳來一陣騷動聲,便忍不住探出身子察看,這一看,險些把它嚇得從房頂上滑落。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那個白色的背影,就算是換成別的顏色他也會認得出來。
終於來了麼?
有些緊張的趴在屋簷邊上,壓低了身子,僅留下小半個狐狸腦袋露在外麵。借著今晚黑漆漆的夜色,就算是眼力好的人也未必會注意到屋頂上的自己。
醉落如此確信著。
不見不知道,見著了,才真正明白,什麼老母雞,真恨不得自己喝下的,是那家夥的血,是那家夥的肉,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肚子裏消化了,然後再也別拿出來。
銳利的爪子不經意的刮著身下的瓦片,似乎在抑製著自己不要伸手去將那家夥撈進房裏,然後大快朵頤。
正在於下屬們商討著什麼的狼王忽然回頭,那雙銳利的眼睛掃過身後的房間,並無發現任何異狀。於是又抬眼看向屋頂,可警覺地狐狸早已把腦袋收了回去。
平躺在屋頂上的醉落忽然惱火起自己曾經定下的約定。偶爾?什麼才是偶爾?相隔了兩個多月,現在出現,算不算偶爾?萬一讓那家夥覺得時間間隔得太短,看出自己的心焦怎麼辦?
……嘖,他才沒那麼迫切的想要見到他!
狼王與下屬們又交談了一會,便遣散了他們,自己回到了屋裏。畢竟這裏是凡人的地方,太過引人注目對妖族的存在不利。
醉落忍不住跟著他,跳到了離他房間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借著繁亂的樹杈,遮掩著自己的身體。
房裏的人點燃了燈火後,就倚在窗邊,竟直勾勾的盯向自己藏身的地方。
那雙金色的眸子裏有著晃動的光芒。
趴在樹上的狐狸忽然覺得自己無比的愚蠢,正想扭頭就跑,對方卻冷冷的說了聲:“不是已經兩個多月了麼?”
聽到已經兩個字,狐狸突然安下心來,轉過頭,看向對方那雙隱隱有些期待的眼睛,不由得意的甩了甩尾巴,三下兩下就跳進了屋內。
自己總不能太過主動,對不對?
變回人形的醉落還沒來得及開口,嘴巴就被狠狠地封住,身子被人壓在牆上,前麵是溫暖的胸膛,後麵是冰冷的牆壁,醉落卻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狂烈的跳動。像是回到了自己尋找已久的地方。
可動作未免太過熟練了吧?衣服像是早已等待離開一般,紛紛從自己身上滑落,露出了半個身子的狐狸忍不住阻止。“等,等等……停!!”醉落狼狽不堪的推開他,一手護著自己已經半解的內衣,一手阻止他:“我問你……”
“待會再問。”帶著情[yù]的聲音,分明就是命令的語氣。
狐狸怒視他,他才不耐的撇撇嘴:“說。”
“為何你知道我的存在?”他很確定,自己之前絕對沒被他看到。
那頭白狼卻勾起嘴角,笑得了然,伸手,從他的衣服上取下一樣東西,醉落睜眼一看,險些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一撮黑色的絨毛。
該死,該死,又是掉毛惹的禍!
半空中會飄著黑色的絨毛,還難以發現狐狸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