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著自己的身體,腦袋則鑽進了醉落的懷裏,平穩的氣息讓醉落稍稍安了心。

早料到蛇族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消滅敵人的機會,擔心九咎之餘,醉落仍曉得,一直呆在他的身旁,一旦掉入陷阱,自己並不會幫上太多的忙。於是偷偷造了些雄黃酒,密封好,擺放在客棧附近的地窖裏,自己則躲在了遠處的屋頂上,遠遠的觀望著一切。

隻是竟會與狐王他們碰個正麵,實在是意料外。

踏入酒坊,醉落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白狼小心放置在床褥上,轉身就從藥箱裏麵取出一盒藥膏,剜了些透明卻散發著淡香的膏體出來,醉落小心翼翼的抹到了白狼的傷口上。沉睡中的白狼立刻抬起頭,盤著身子的尾巴用力劃開,險些甩到了醉落的臉上。

“疼麼?”半跪在床邊,醉落眨眨著眼,沒想到會驚醒他。

白狼搖搖頭,又轉頭,想要舔舐自己的傷口,這是他們受傷後下意識的動作。醉落眼疾手快的擋住了他的嘴巴,連忙道:“不能舔!傷口殘留毒素怎麼辦?這藥能療傷解毒,你忍著點就好!”

白狼看看他,把腦袋低了下去,搭在被褥上,一副任由你宰割的模樣。

……竟然如此溫順?!狐狸有點難以置信,伸手就去捋了把狼尾巴,白狼又抬起頭,怒瞪著他。尾巴沒受傷,這回你做什麼解釋?

醉落笑得無賴,沒回答,繼續給他上藥。

能占盡狼王便宜的,恐怕也隻有自己了吧?狐狸尾巴冒了出來,得意的晃了晃。

上完藥,又小心包紮好,白狼已疲倦的睡了過去。與守在外麵的狐狸不同,九咎幾乎全天都繃緊了神經,身陷敵營,必須打醒十二萬分的精神。再加上後來使用了極消耗體力的氣咒,會累得支撐不住也是自然。

醉落盯著睡過去的白狼,審視那身白得純淨的皮毛,強健的四肢,突然理解為何白狼族在所有的狼族中地位最高。

狐狸也分黑狐白狐赤狐,隻是從未在族群等級上做過定論,因為哪個狐狸都不願被同族小瞧。狼族卻不同,白狼是所有狼族中地位最高的。醉落一直認為那是因為白狼珍貴,能成妖的白狼,妖力都比其他同族要高強許多,並且到目前為止,每任的白狼王都優秀得毋庸置疑。

隻是現在,醉落僅僅看著這頭純白的狼,心裏就產生了崇敬感。更何況這家夥還是一個站在白狼群中間依舊最顯眼的狼王。

這雪白的毛皮,定然要比自己的黑毛要柔軟許多。

這麼想著,醉落爬上床,變回了狐狸的原型,並躺到了白狼的身旁。

躺了一會覺得不夠舒服,又往白狼這邊靠了靠。過了一會,又忍不住把腦袋擱在了白狼的背上。白狼隻是耳朵動了動,沒有睜開眼。

怎麼就是沒有想象中的舒適呢?

狐狸幹脆把腦袋鑽進了白狼的身下,又穿過他的前肢,跟白狼的腦袋並排的擱在了被褥上。乍眼一看,如同白狼壓在了黑狐的身上,黑白交錯著,親昵得叫人不好意思直視。

白狼胸`前的軟毛如同墊子一般壓在自己身上,狐狸享受得不行,幹脆就著這副模樣,也睡了過去。

九咎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身下的狐狸早已睡得爛熟。他悄悄地撐起身子,發覺肩上的傷口幾乎已感不到痛楚,想必是醉落給自己上了最好的藥的緣故。

低下頭,看著那隻因為缺少了毛墊而翻身把肚皮露在外麵的貪睡狐狸,九咎忍不住輕舔上他胸口的絨毛。

睡得亂糟糟的絨毛直到被弄得整整齊齊後,狐狸才睜開惺忪的睡眼,黑亮的眼睛直接就對上了九咎那雙金眸,頓時驚了下,忍不住要翻身。可九咎突然用鼻頭頂住他的胸口,阻止了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