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的攻擊方式讚歎般地吐出一句。

“……我都說了我喜歡的是京子啊啊啊!!再說那種樣子哪裏是好女孩了啊,你對好女孩的定義到底是什麼啊裏包恩!!”棕發少年看著少女近乎猛獸般凶狠的攻擊方式,一臉痛苦地抱頭低呼,口氣驚恐。

雖然知道六道骸很過分很不能原諒,但看到被少女和雲雀學長圍毆的藍發少年,即使是沢田綱吉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絲同情。

真的太可憐了,臉都快被揍腫了……

是的。雖然是用上了第四道修羅道,近身戰的能力已經很強了的六道骸,但也沒能經得起阿葵和雲雀同時的圍毆。比如說,他好不容易用三叉戟隔開了雲雀恭彌的浮萍拐,卻沒想到那少女即使受傷了,那踢腿還是絲毫不減當初的勁道,一腿就踹上了他的臉。

無奈之下,他隻得忙裏抽閑地換著道數變,卻沒想到那兩人遇到地獄道時,一點也不緊張不害怕,居然以萬夫難擋的氣勢衝過了他的幻術;而使出畜生道後,這兩人直接心狠手辣地宰掉那些毒蟒後繼續衝上前來抽他……

其中以久石葵尤為帶勁,因為她專門挑著六道骸的臉來抽。雖然攻擊要害更能讓他倒下,但是由於臉被他劃了道子,喜歡的校服居然也被弄得破破爛爛的緣故,久石葵決定就專門挑著那張不順眼的臉來揍。

在兩人揍了大概二十多分鍾的時候,六道骸很適時地倒了下去。而身體搖搖晃晃的兩人也一個不穩,趔趄在地。

其中傷更重的雲雀恭彌直接暈了過去,而被稍微“憐香惜玉”沒有受雲雀那麼重傷的久石葵還能勉強維持意識,但是身體已經完全動彈不得,很多地方都因為她的大動作而重新撕裂出血了。

“你們沒事吧?!雲雀學長、久石桑?!”看著兩人狼狽跌倒在地的模樣,沢田綱吉也顧不得自己的害怕,滿臉關懷地走了過來,彎下腰伸手想要扶起兩人。

阿葵呼了口氣,抬眼一看就望進了棕發少年恍若流淌著水光的琥珀色眼眸,那雙眸子裏滿載著對她的擔憂之色。就這一眼,她不由得微微一愣,竟然什麼也沒說地就將手放進了少年的手掌裏。

在握住少女溫暖的手時,棕發少年不由得微微一愣。和他所想的不同,這少女的手非常小巧精致,即使是他,也能輕而易舉地握緊手掌,而且很軟很暖和。

他扶著少女靠著牆根坐好,看著她喘著氣的狼狽模樣和被劃開的領口,不由得臉色一紅。他很快褪下自己的校服,幫她披好。

“謝謝你,久石桑。”他語氣真誠地彎腰向黑發的少女道謝,琥珀色的眸子裏清澈見底。

“哦,不用。我隻是在幫我的人而已。”久石葵相當淡定地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瞟了阿綱一眼。聞言,棕發少年立刻僵住了身體,很快身體機能重新啟動,他頓時急退了三步,一臉驚恐地望著少女。

阿葵對他那副模樣罔若不聞,兀自整理著額頭上被鮮血黏住的頭發,然後理了理被劃得破破爛爛的校服,表情相當淡定。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他想的那樣吧啊啊啊!阿綱捂著頭陷入了另一輪的糾結。剛剛那句話絕對不是要他以身相許了之類的意思吧!喂喂喂——什麼叫做“我的人”啊?他什麼時候就成了對方的人了啊……不行,絕對要說清楚!

打著這樣主意的阿綱重新靠近了對方,對上那雙黑蒙蒙的雙眸,他不由得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撓著後腦勺扯出一個幹笑:“阿諾,久石桑,其實我已經有喜歡……”

剛要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時候,從六道骸倒下的位置突然傳出了一陣笑聲打斷了他的後話。

“Kufufufu~”低笑著坐起身來的少年掏出一把通體全白,花紋繁雜漂亮的左輪手槍,緊接著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將手裏的槍抵住了額頭——

“永別了——”

六道骸的眸子裏完全沒有將死之人的恐懼,反而是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之後,輕輕扣動了扳機。

“哼,自殺了嗎?”一旁的裏包恩壓了壓黑色高帽的帽簷,黑豆般的眼睛裏閃過一抹陰翳的目光,他掃了六道骸倒下的身體一眼,眸子裏閃現出思索之色。

“……”沢田綱吉微微蹙起了眉頭,感覺到整個場麵有種違和感,正當他思索著違和感的時候,之前被打倒在地的碧洋琪突然坐起了身來。

“戰鬥結束了嗎?”乍一聽見女人的聲音,阿葵冷冷地朝她望了過去。粉色長發、戴著護目鏡的女人優雅慵懶地笑了笑,似乎是意圖站起身來卻最終跌了下去——

“雖然很唐突,但是能幫我站起來嗎,沢田君?”

“……好的。”雖然感覺到對方很奇怪,但是一時之間沒想那麼多的沢田綱吉朝她邁近了一步。突然,一種奇怪的感覺籠罩了他的全身,他皺眉往後退了回去,神色驚異地盯著她:“你……你不是碧洋琪!你是……你是六道骸!!”

見偽裝被拆穿的女人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護目鏡下的右眼霎時變成了寫著“六”字的紅色眼眸,他低笑著,神色有些瘋狂:“Kufufufu~我回來了,從地獄的盡頭輪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