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聲音……我要將你們統統咬殺。”即使全身已經遍體鱗傷,那少年銳利的眼睛一抬,驚人的殺氣從他身上湧起,臉上所受的傷大概已經痊愈了,可是他似乎還穩不了身體,隻能倚靠著門框而站著。
雲雀恭彌。可怕的恢複力,可怕的男人。明明是那樣重的傷,之前明明連六道骸使用他身體的時候,都很快倒下去了。可居然才僅僅一天而已,他居然就恢複到能夠站起來的程度了?
阿葵眯眼打量了少年一番,轉向床邊的兩人:“你們送我到的醫院是並盛醫院?”
看著門口處的雲雀恭彌手裏攥著的金屬短棍,阿葵想要弄個武器的心情更強烈了。
真田裏奈點了點頭:“恩!是並盛醫院啊,因為這裏最近嘛。”難怪,正好是雲雀恭彌的地盤嘛。
在場的另兩人轉頭望著門口處的雲雀恭彌,都噤聲不語了。那個男人明明看上去腳步都不怎麼穩當,但就是有一種驚人的壓迫力,不比阿葵。
久石葵單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她的目光毫不退縮地迎上了門口搖晃著的少年。在雲雀恭彌持拐衝進病房欲咬殺的瞬間,阿葵起躍之後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腳踹上了對方舉起的短棍上。
兩人分庭對抗,不分勝負。阿葵眯眼打量了雲雀周身一番,緊接著勾起唇角的弧度:“嘿,我說……並盛中的風紀委員長,等你痊愈之後,我們再來對戰如何?”
“哼。”聽到阿葵的話,雲雀輕哼了一聲,似乎是不輕易妥協他人而堅持與她對峙著。正在兩人對峙著互不相讓的時候,病房外麵突然冒出一個聲音——
“委員長!您怎麼在這裏?!”
“嘖。”聽到身後嗓音的雲雀低唾了一聲。見狀,阿葵明白了他是想要收戰之心,在放開腿的同時,果然對方也放開了手裏的短棍。兩人同時向後退開了一步,讓剛剛還對峙僵持的場麵緩和了一些。之後,雲雀偏過了頭,表情冷淡:“也好,這次就放過你。下次,我會將你咬殺。”
語罷,雲雀收回手裏的拐子,在轉身時他身體不覺搖晃了一下,見狀他身後說話的那人忙不迭走上前來,正想要伸手扶他卻被他一手揮開。被留在雲雀身後的那人留著誇張的發型,長相完全是一副大叔的模樣,但是卻十分禮貌地衝著病房裏的三人抱歉地鞠了一躬,轉身追上了雲雀。
“多事。”雲雀冷淡地吐出這個詞,搖搖晃晃地走遠,身後那人不由得連忙跟上,但在走之前還是再度往房間裏鞠了一躬,接著將房間的門輕輕合了起來。
在門合上的瞬間,完全支撐不住的阿葵輕哼了一聲,伸手捂住了手臂。
“阿葵!”見狀真田裏奈輕呼了一聲搭上了阿葵的腰,扶起了她。北條鈴治也隨即靠了過來,搭了一把手。
“那個人就是並盛中的風紀委員長……”北條鈴治若有所思地望著門的方向,微微虛起了眼睛。
“怎麼了,北條?”被扶著重新躺上床的阿葵攥緊了床單克製住快要溢出口的□,壓抑住身體的疼痛,舒了口氣之後問道。
“這可真是不得了的魄力啊。”北條鈴治冷靜地推了推眼鏡,神色有些凝重。不得不說,剛剛那少年明明就已經身負重傷,但卻給人一種沉重的感覺,好像會死在他手下一般。那種令人呼吸不過來的壓迫感。
“是啊,他就是雲雀恭彌。讓人恐懼的男人。”阿葵微微一笑,眼神也變得深邃起來。
聽到阿葵和北條鈴治兩人的對話,一旁的真田裏奈不滿地皺起了眉毛,咬住了下唇:“阿葵,難道你很中意他嗎!”
“啊,很中意。”阿葵直截了當地點下頭去,毫不遮掩自己唇角的笑意與眼中的讚賞。這是那個男人應得的。雲雀恭彌,她將他看作敵手。
真田裏奈看出阿葵眸子裏的讚賞,愈加不滿地咬住了下唇:“為什麼阿葵總是要一個人呢?!我也想成為阿葵的手下,和阿葵一起行事啊!”
“因為帶上你會很麻煩。”阿葵冷淡地掃了真田裏奈一眼,口氣漠然。
真田裏奈完全已經習慣了阿葵這樣的說話方式,她隻是不滿地撅了撅唇,撇開頭悶悶不樂地喃喃了一句,回過頭來就已經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了:“我知道阿葵你嘴硬心軟啦!你是怕我受傷對不對!”
“我是怕分神保護你會很麻煩。”阿葵懶懶地拋下這一句,不耐地揮了揮手:“真田裏奈,你和北條一起回學校,我要休息一會兒。”
“我絕對會變強到讓阿葵你刮目相看的。”真田裏奈抿緊了下唇,緊緊地攥著拳頭,目光堅定地看了一眼閉目休息的阿葵,率先走向了病房門口。
北條鈴治沉默地推了推眼鏡,也站起了身。會長命令,沒有例外,必須遵守。
“北條。”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阿葵喊住他。
“什麼事?會長。”
“真田裏奈跑過來的事情我暫且不究,你跟著她一起回學校,放學後把網球部的訓練計劃表給我。”
“是,我知道了。”北條鈴治推了推眼鏡,隨後也走出了病房。
嘖,真田裏奈果然是個麻煩。一開始以為她不過是當膩味了乖乖牌公主殿下,所以想試試當不良少女而已,最開始的自己之所以願意她成為手下的緣故,也不過是因為她的那種渴望很炙熱而已。但現在看來,她似乎是因為有一定的隱情才會想著要變強的。真沒想到這姑娘表麵上看上去無比脫線,但是思想意外地深沉,顧慮也比較多,看來是有想要變強的理由吧。